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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bit/192KHz] Lacrimosa - [Elodia][黑胶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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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 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专辑英文名Elodia
歌手Lacrimosa
音乐风格摇滚
版本Japanese Edition[MP3+APE]
发行时间1999年
地区德国
语言德语
简介

IPB Image



专辑介绍:

似乎没有任何一张CD这么适合在夜里倾听,关于爱与死亡,关于欲望与痛苦,关于得不到与失落……迷乱的音乐在黑夜里如同带有尖刺的毒藤,紧紧缠住你的心脏,让你痛到窒息。了解Lacrimosa,是来自曾经深爱过的某个人,知道Tilo woff完全是被他的外形吸引,因为除了他,再没有任何男人适合紫黑色指甲油。作为Lacrimosa的第六张概念专辑,依旧走着哥特曲风。与以往不同的是加入了伦敦乐团。管弦的华丽揉和摇滚的决绝。带来别样的凄美故事。 

当小丑爱上半人半神的Elodia,当难以实现的爱情降临,当二人之间间隔飘渺与不定。当暗红的空气中展现死神的笑脸。挣扎在无尽的痛苦与嘶号中的小丑无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扼住女神的脖子,紧紧扼住,直到她死去。虚无中听见的是属于死神的狂笑。清醒后的小丑只有抱起女神,穿越重重华丽的门扉,走向未知的尽头。未知的来路,即将面对的,没有人知道。但是对于小丑和女神,两个作为极端性的象征的主体,纠缠于如此的爱恋,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在一起。死亡乃解脱。 

《Elodia》的特殊性在于既是一张哥特摇滚的CD的同时又是一张长达58分的黑暗戏剧。由吉他、钢琴这两种最能制造悲哀的乐器为主题,加上华丽却略显荒诞的弦乐与唱诗。由Tilo woff指挥。如同临驾皇城的帝王,在黑夜里构筑自己的华美城池。 

最喜欢的正是小丑杀死女神的部分(killing you was hard)音乐所表达的极端黑暗的美感时时脑中回响。想和你在一起,只有杀死你。与杀死自己的敌人相比,杀死自己的爱人实在是太难了。只能选择唯一的结局,但是我爱你,我却难以下手。我宁愿用自己死去来代替你的结局,但是我做不到,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只有杀死你。 

killing you was hard,作为整幕摇滚歌剧的高嘲部分,当爱情早已覆灭,当极端性的两人注定分离。那么,只有杀戮,只有以极端的手段结束极端的情感。在这里,爱即使死。 

在Tilo woff构筑的黑暗华城里,在《Elodia》展示出的华丽唯美中,在交织无尽的悲伤与残酷绝望的音乐里,听不见电闪雷鸣,只能看见一张布满油彩的脸,颤抖地松开的紧扼的双手。永远失去生机的如同枯萎百合般的容颜。以及油彩满布的脸上斑驳的泪痕。 

于是,午夜后的某个时段,我突然惊醒,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再次以泪洗面。 

1《Am Ende Der Stille》于死寂氛围中缓缓拉开沉厚的乌黑之幕,开始延伸无边际的黑暗情绪。钢琴身为高贵的乐器,亦在巨硕无比的抑郁曲调格局下小心翼翼地伴随庄严交响乐任意调整着心跳,胸腔内跳动的心脏就象哀艳殇花般以抑扬顿挫的节奏在午夜骤然盛开,终而沉重地颓靡在空无一人的倦荡夜色里。交响乐引领着穿过无数个殿堂,8分多钟的默哀之途,其间豁然开朗,或是驻足仰望,或是屏息冥想,或是在沉醉于钢琴旋律走向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在键盘上畅想,游走。而被沉重乌云笼罩的低沉男声的出现将诱领我奔至另一国度,如同封面所绘的长廊走道般冗长的寂静中膨胀着小丑希望破灭前心中的挣扎,沉重叹息背后潜藏着复杂的心理波动。 
   
2《Alleine Zu Zweit》德语有着独特的刚硬感,给这首情绪激烈的歌曲赋予了坚强刚毅的力量。本曲在人声安排上传递出的人物情绪如同德译汉歌词中所述达出的强烈起伏感,哀怆男声在眼前放映出小丑垂泪独白的一幕,接着在男女合唱的部分又达意地表现出双方正在回望过去的点滴,继而无法妥协的结果就是小丑与女神之间开始撕裂般的相互纠缠,斗争,在极具戏剧性的快慢明暗反复变奏中由Anne与Tilo的交错嘶喊相互辉映引导歌曲渐渐走向高嘲,最终相拥褪落在哀弱的光线尽头。 

3《Halt Mich》于悠扬的管弦乐中开始了首幕第三章节,洋溢着欢快气氛的小提琴迎来跃动的鼓点,在误以为这是首可以让人稍感愉悦的歌曲时,Tilo的嘶喊再次把我拖入漫无边际的绝望深渊。小丑预感到毁灭就将来临,即使无法挽救也决定毅然反抗,Tilo不断竭力嘶喊、重复着那个让人动容的句子:“Halt mich – mein Leben – halt mich”,一声声无助的嘶喊让人彻底沦陷… 
   
4《The Turning Point》是Anne独唱的一首英文歌曲。整首歌的情绪起伏并不如前两首激烈,Anne以平缓的语调娓娓道来这首《转折点》。歌如其名,此曲是专辑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笛子与管弦乐的华美反衬出了悲伤凄绝之感,女神冰冷的嗓音始终透着平静的绝望,仿佛在狂风暴雨前的沉寂中,她已经预知了这不可避免的结局,决定义无返顾地奔向…… 

5《Ich verlasse heut' Dein Herz》,听这首歌时看了德译汉歌词,即刻被震撼。小丑即将在下一章节杀死最爱的女神,无比眷恋的情感在此曲中转化为依恋不舍的独白,苍白的低诉口吻,血泪交织的电吉他,每次都让我为之动容。陷沉绕复的BASS贯穿全曲,为整首歌奠定了阴沉的基调。Tilo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由平静渐渐倾向不可抑制的哀伤。歌曲的编曲相对其他歌曲来说显得明澈,键琴之间流露的灵气让人迷恋不舍。当键盘以华美的姿态融入音乐时,其他乐器都变成了陪衬之物。她的指间奏出美妙音符,镇定,流丽,加上富于变化的鼓点,曾多少次令我神魂颠倒,回味无穷。在这1分多钟里,我的世界是纯粹的,我的时间是凝固的,只有音符在我的血管里迅速攀爬。键盘之后仍有电吉他SOLO喷涌而出,宛若一柄冰刃即刻插入聆听者胸腔,穿透心脏并凝固了血液,麻木中只剩下撕裂的痛楚。小丑在交织下行的乐曲里潜没了,但溢荡其中的哀伤却挥之不去。 
   
6《Dich Zu Toten Fiel Mir Schwer》以震慑全场的恢弘交响乐开局,配着大气的弦乐,让人产生步入歌特尖顶大教堂中举头仰望的幻觉。这是专辑中编曲最为复杂的一首。开局处怨毒凌厉的女声就已预示着这是专辑的最高抗争点,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毁灭,女声之后有恐慌的男声惊夺而出,惊慌失措的鼓点恰倒好处地表现出小丑此时歇斯底里错乱纠杂的心情,TILO的声音由怒慌渐渐转向巨大的悲怆。一份始终在专辑中潜存的争斗于反复明暗的悲剧情绪终于在此被点燃,多种情绪得到爆.发及纠缠,时而幽缓潜行,时而竭力抗争,在跌宕起伏的戏剧性张力下多种乐器的轮回呈现将歌曲推向最高潮。整体乐器渐进之时你也可以感受到TILO明显的情绪变化,Tilo深厚的唱功在这里显露无遗,越来越高亢和哀怆的声音完美地呈现了小丑复杂的心理抗争与亲手杀死女神时的痛楚。 血泪交织的电吉他RIFF如同暴雨般倾洒而下,在聆听者耳畔绽放出苍白的爱与亡之花。无从知晓小丑会用什么方式来杀死女神,歌词里只交代了女神浸泡在自己的血泊中。而我一直觉得用匕首迅速地刺入女神胸腔应该是最残酷和最漂亮的死法,不会在瞬间将她一击致命,而且可以看到女神在死前急剧地抽搐,瞳孔猛烈地张大,就连凌乱长发也遮盖不住狰狞面孔所散发出的冰冷…… 
   
7《Sanctus》是专辑中篇幅最长的一首。歌曲前部分弥散着女神香销玉殒后的死寂,漫长的弦乐演奏如同一股幽暗汩流,雾气般地弥漫在整个听觉空间,由低回转向高涨,远处的几阵人声合唱过后鼓点的节奏开始快了起来,TILO的磁性嗓音在灰暗氛围的浩渺铺垫下华贵地出场了,漂亮至极,宛如黑暗领域的主宰者。14分多钟里TILO寥寥的几个句子形成歌曲亮点,百余人参与演奏的交响乐可谓气势如虹,令人叹为观止。这首挽歌中没有电吉他RIFF的扫荡,只有尖锐的电吉他SOLO在刺痛听者的耳膜,与交响乐相互辉映,最终在优美的旋律中渐逝。 
   
8《Am Ende stehen wir zwei》,历尽苦难的双手被命运反复的磨砺,在黑暗中缓缓拉开沉厚窗帘,哥特教堂唱诗班的圣浩和声仿佛白色晨曦般透过颜彩斑斓的彩色玻璃,笼罩在幻想中重生的他们的身上,象天堂般美好梦幻,在这里tilo与anne再也没有争执。飘摇欲坠的电吉他在这里丝毫不显得突兀,在小丑与女神合唱的这首终曲中尖鸣,如哭如泣,低回。曾有段时间,将自己放逐在这三幕悲剧中,任其自生自灭,那股阵痛就象不足量的止痛剂般紧贴着伤口,他们的声音中藏纳我茫然绵长的目光,直到乐曲终结…

关于Lacrimosa 

Lacrimosa的成长恰好应证了上帝造人的神话模式,而一个亚当和一个夏娃创造出来的是后来的全部世界。Tilo Wolff作为荒芜时代的亚当,在他20未竟的青春岁月里便推出了Angst这样的哥特经典,这张专辑在时间之后的名气更加珍贵,——它同时预示了一颗暗潮之星在若干年后的璀璨和灿烂。 

造物主并非开了人类的玩笑,因为在Lacrimosa推出第三张专辑Satura后的1994年,他给Tilo Wolff带来女神Anne Nurmi,而从后来两人之间的磨合和默契看来,不难做个假设:Anne Nurmi莫不是造物主从Tilo Wolff身上抽出来的那根肋骨,于是世界开始增殖,新亚当夏娃给古典主义贯注了新的忧伤和绝望,世界在荒芜的基础上构筑起了一个牢固的新古典主义哥特教堂。 

这不是Stoa式的僵直和迷乱,也不是Sopor Aeternus式的异化和质变,这是属于Lacrimosa的领域。前二者作为Lacrimosa的德国同行,Stoa追求了那个属于古希腊的斯多葛学派,Olaf Parusel(Stoa核心人物)在谈到乐队的组建时说:“在我的生活中,早期产生最大影响的事件是作为有着880年历史,世界上最古老合唱团St Adtsingechoir Hall成员的经历。”而Sopor Aeternus以潜伏和幽禁以及对肉身的黑暗改造著称,这个黑暗行为艺术家关注的更多是个体的毁灭和挣扎。但Lacrimosa不。首先,乐队的名字来自莫扎特安魂弥撒的最后一个章节,这是Tilo Wolff对本土古典音乐家的向往和景慕;再则Tilo Wolff坚持用德文创作,用德语歌唱,这本身就是对德意志民族的一种神往和描述。这是德国的Lacrimosa,这也是Lacrimosa的德国。 

摇滚乐并不像人们说的以自我复制而欺世盗名,它的更新换代从来都不是缓慢的。摇滚乐开始具备世界音乐的气质——这只不过是横向,摇滚乐的纵向能力在90年代的新古典主义浪潮中展露无遗,所谓的Neoclassical gothic metal(新古典歌特金属)是摇滚乐在90年代继续蓬勃的理由之一,它舍弃了惯常的模式,却又杂糅了一切,它高贵却又平易,它吸纳了古典乐迷,却也招徕了一大帮满怀憧憬的摇滚铁托,它似乎喃喃自语却又让你跟着婉转悲伤。所有摇滚乐都是抒情的,它让每个人在它的抒情中深陷、无法自拔,著名乐评人颜峻如是说。

关于Elodia 

1999年的哥特界应该属于Lacrimosa,仅仅因为这张概念专辑的推出。

我们能够听见的词条是这样的:惊世骇俗、历时14个月、伦敦交响乐团、187个人演奏、概念专辑、三幕式歌剧、教堂唱诗班、宿命感、极度悲伤、悲歌之王……这张专辑前面的历史和后面的延伸似乎丝毫不逊色,前面是作为独立艺术家Tilo Wolff所有的哥特实验和交响创新的一次次尝试,操练之兵必有突围之日,它后面的延伸,是舍弃了——无论古典或者摇滚——一切音乐形式而向核心的一步步突进。当然,评论说的“Tilo Wolff未能更多地挖掘Anne Nurmi的声音,让她在专辑里献出更多声音”未必便是真知灼见,我认为女性荷尔蒙的美感存在于她的飘忽和无法捉摸。既然这个故事讲的是小丑和女神之间的爱与死,为什么作为女神的Anne Nurmi不能飘忽地出现——事实上她就是飘忽地出现在所有流水般的音乐中的。 

Elodia的封面和Lacrimosa以往唱片封面的基调是一样的,铅笔素描,细腻而达意。这也是Tilo Wolff作为艺术家的另一种才华。专辑封面是小丑抱着死亡的女神,从敞开的几扇教堂大门缓慢地走出去,从景深镜头来看,他们已经走过了很多道大门,像走出了所有废墟和樊篱,但他们走向的地方——是未知,是绝望,是圣洁。

1,第一幕:爱比死冷(Track1,2,3,4) 

[1  Am Ende Der Stille(At end of silence)] 
[2  Alleine Zu Zweit(Together alone)] 
[3  Halt Mich(Hold me)] 
[4  The Turning Point] 

Am Ende Der Stille的英文是At end of silence,静默之梢。我想这张专辑的前提是一个假设而非玩笑,Tilo Wolff和Anne Nurmi的艺术态度本身就辐射出了小丑和女神之间那些不相称的爱情,虚构之中显现出了所有感性的真实。那么一切的起点都是爱情。静默,是激情过后爱情走向的偏路,没有退路和挽救的余地。这首曲子没有丝毫的摇滚元素,是安静的起手势,它有着Lacrimosa经典式的娓娓道来,像电影里那些一晃而过的记录着故事的时间、地点、发生缘起的镜头,然后Tilo Wolff的声音低沉地出现了。激情的沉淀注定要给爱情带来死亡的威胁,爱与死的母题开始折磨这对不愿意忍受的男女。在Tilo Wolff脑海里浮现的,似乎是对似水年华的追忆,对现状的默默诉说,和对未来的迷惘与不安全感。 

而所有的耳朵——作为听众的你我,在闻见了那些关于音乐、关于歌剧、关于主题的信息后,开始猜测和筛选起一切,开始品评伦敦交响乐团在这个曲子里的灵光初现,开始想起这一对男女以往的故事,开始比较起他们的音乐来,开始听见他们说:故事开始了。而后在管弦乐后承受起钢琴寂寥的悲伤。 

后面的故事,它慢慢逼近。 

Alleine Zu Zweit(Together alone)和Halt mich(Hold me)显现了德语作为一种语言独有的阳刚和坚强的力量。事实上这首曲子也显示了一种追寻的力量,这两首曲子作为第一幕的第二章节,它是承接着第一个曲子的。就在小丑和女神感到爱情因为陷入平静而行将就木时,他们开始挣扎了。这是惯性,这也是下意识,即使挣扎意味着无能为力,他们也毅然反抗,那即将来临的死神之手,将抚摩那刚刚成熟却注定要走向极端的爱情之果。他们置身的世界开始光怪陆离,是的,失却了一切希望的土地,其上空乌云翻山倒海。Tilo Wolff开始试图表达了爱的毁灭和死的安宁,可是毁灭才是快慰的,Tilo Wolff和Anne Nurmi的故事进入了爱的重新积累阶段,他们开始在过去的爱里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那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也即将宣告爱的终极传说——只有毁灭,才是爱的唯一目的。 

摇滚在这里出现了,Alleine Zu Zweit开始由低迷发起向高潮的冲击,Tilo Wolff的声音是低,低到极限,低到那大地最原始的深谷,那是废墟里的最后一丝动静,是最后一股冲向地面的地火。金属和交响乐的交媾,小丑成了身陷泥浆中呼喊着女神的绝望羔羊,而女神,她在歌曲高潮的地方和小丑远远地对望,她在呼喊他,可是她无法靠近他。Anne Nurmi的声音刚好是飘忽的,飘忽得恰到好处,是和Tilo Wolff互相对位的高,一上一下,是所有耳朵的大起大落。他们中间隔着的何止银河,他们隔着宇宙,隔着虚空,他们从未那么遥远过,那么陌生过,那么互相渴望过。 

The Turning Point在音乐的意义上只属于Anne Nurmi,但在整个歌剧的地位中它不是,它不止是女神的,它依然讲述着小丑。这首曲子终结了第一幕歌剧,它是过渡性的,却又是后面的导火线。转折点,这是这首英文歌曲的重点诉求。在那追忆似水年华的浴血奋战后,一切都安静并且进入暗涌状态。在书写着爱比死冷的这一章,音乐就无可遏制地要带着那沉郁的爱情走向毁灭的极端,结局不止写在终点,它提前写在了起点,挣扎过后的失落感在宁静中再次席卷而来,Anne Nurmi看到了那个无可挽救的结局,于是音乐里只有她独舞了,Tilo Wolff潜没了。女神她平静地舒展着再也回不去的绝望,她似乎放下了姿态,回到地上,可是没有,小丑没有了,空气里剩下的是对失落的哭诉和乌云压顶的渺小感。 
爱情,它依然在一点点积累,它危险地向极端靠近,太多的爱将积累起太多的黑暗力量,它就在不久的将来欲继续翻腾,继续折磨,继续纠缠,它咄咄逼人,不肯善罢甘休。 

2,第二幕:死神之舞(Track5,6)

[5  Ich Verlasse Heut\' Dein Herz(I take leave today of your heart)] 
[6  Dichzu Toten Fiel Mir Schwer(Killing you was hard)] 

经典曲目在第二幕出现了。Ich Verlasse Heut\' Dein Herz在整场歌剧中再一次提升了爱比死冷的主题。这首曲子和The Turning Point拥有同样的诉求,但它并不是后者的绕梁余音。它是游离于情节之外的,它不属于情节,它属于悲伤和狂放,而情节的口吻是平静的甚至苍白的。这是首由慢到快的曲子,细心地聆听,你会发现整个曲子有着简约却迷人的贝司Riff框架,正是这个贝司Riff,承受起了慢和快的金属和交响,作为一种基调性的东西穿梭始末。I take leave today of your heart,这是The Turning Point后的第一站,也是绝望逐渐累积的阶段,小丑准备带走女神的心,去做一次不知道终点和归宿的狂舞。 

这首曲子的经典之处在中间,副歌结束后交响乐和吉他之间的互鸣。吉他作为摇滚的首席乐器,而钢琴早已成为世界第一乐器,痛极而泣的感觉就是这两种乐器营造出来的。Lacrimosa的伤感在这里达到了极限,吉他和钢琴的对答浪漫而凄惨,而音乐背后,是主题的再一次升华,没有人知道,小丑该怎么诉说欲失去女神的低沉痛苦,他只是唱得越来越绝望,越来越凋零,你只是体验到了,那些几乎到达了临界的音乐,那么些凄凉,那么些隐秘,那样的不为人知却又那样的行云流水。 

……于是所有耳朵一起醒悟,一起扼腕——Dichzu Toten Fiel Mir Schwer(Killing you was hard),这是小丑杀死女神的章节,这是整幕歌剧的高潮,死终于战胜了爱,泪水终于战胜了笑颜。Tilo Wolff手造的是两眼不可抵达的风景,那是杀戮,杀戮一个敌人比杀戮一个爱人是两个极端上的意义。当小丑的双手扼住女神的颈项——他不知道他在飘忽中怎么抓住了她,他只是双手不听使唤的掐了下去,因为完结了女神也即是自我完结,那附着在他们身上的幽灵才会烟消殆尽,小丑再不愿死神的气息继续折磨着这对肝肠寸断的男女。 

女神的呼吸停止了,她像个入睡的小孩一样,她变成那种不知道行云流水、察觉不到遍体鳞伤的风中静物。在小丑的手缓慢地离开了她光滑的颈项时,死神的微笑荡漾在云端。音乐开始咆哮,Tilo Wolff指挥着古典乐团像摇滚一样去体验从未有过的速度感和属死狂飙。小丑缓慢地抱起女神,他在她冰冷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慢慢地走出了一道道哥特式大门,所有洞开的去路盲目而神秘,仿佛憋了几个世纪的雨终于倾盆而下,那荆棘一样的闪电布满天空,死神开始释放一切毁灭的力量,小丑抱着他的女神,一步步踏向悲剧的殿堂。 

3,第三幕:圣洁之声(Track7,8) 

[7  Sanctus(Holy)] 
[8  Am Ende Stehen Wir Zwei(At the end these are the two of us)] 

沉淀。 

狂风暴雨后的宁静带着所有耳朵进行一次14分钟多的漫长旅行。这是Sanctus(Holy)的馈赠,这是所有演奏人员的一次肃穆的注目礼,他们一起跪倒在悲剧的殿堂下顶礼膜拜。伦敦交响乐团在这首漫长的曲子里充分展示了华丽而忧郁的演奏,Tilo Wolff像个低落的讲述者,缓缓地抬起岁月磨洗过的手,触摸着那些古老的墙砖,古老的藤藜,那些开在阴暗角落里的凋零的花朵。所有故事似乎找到了一条蒙太奇的捷径,灵光一样破碎地闪现。教堂的唱诗班终于开始合唱了,那是神圣的仪式,爱与死的女神和万物一起浮现在上空。在故事重新回顾的刹那与瞬间,一曲爱与死的挽歌圣洁地飘摇低回。 

Hasanna in excelsis 
Benedictus qui venit in nomine domini 
Sanctus dominus 

这是唱诗班的悼挽,“Sanctus dominus,Sanctus dominus”。回肠荡气,跌宕起伏,所有修辞都是苍白的。它突起的地方就是那曾经被磨碎的伤痕,它凹下去的,必然是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细部,而所有还在奔波于爱与死之间的人儿,都将有一个残忍而宁静的结局,都将有自己的一座悲剧殿堂,宿命是逃不过的,被迫牺牲是所有悲剧的斑点之一。小丑成了一个渺小的人,他的自卑和无奈带着他的爱和女神的死在唱诗中渐渐隐没。 

Am Ende Stehen Wir Zwei(At the end these are the two of us) 
最后的最后,他们告别。这是关于告别的音乐,逝去的故事像是为了告别的聚会,而千里搭长蓬,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筵席。那哥特教堂里的唱诗班再次引领了一切,女神在小丑的假想里复活了,Tilo Wolff和Anne Nurmi又恢复了二重唱。地面好象经过了一次剧烈的震颤,终于恢复了终极宁静,地表上的裂痕是他们留下来的一切,他们终于用告别接受了命运。Tilo Wolff和Anne Nurmi的对答是离别的惆怅和执手间泪眼的扑朔迷离。他再一次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吻掉了她眼睫毛上的零星泪光。既然宿命可以毁掉一切,它也可以在某一个时间让他们再次邂逅——只要它够仁慈或者说足够残忍。

而关于爱和死的挽歌,在Tilo Wolff和Anne Nurmi冲上高潮的那一刻,他们的对答,成了爱与死的对答,成了悲剧的内在对答。 


听完故事的所有耳朵,像做过一场梦一样。在他们的脑海里,最闪亮的印斑是小丑扼住女神的那双手,是他抚摩过石墙和藤藜的那双手,是他捂着血泪的那双手,还是女神的飘忽和她像血玫瑰一样慢慢凋谢的身体,以及命运对她的所有残忍控制。 

[三]收鞘之重 

1,音乐是这样一种东西:它传神地替你描述、演绎了一切,陪伴你,年年岁岁。最后它将暂时性地死在你的瞬间爆发,因为爆发意味着你掏空了自己,同时掏空了音乐,但永恒的时间将使一切复活,多年以后,只要你从烦躁的事物中抬起你的眼睛,你将重新看到一切。写完这个东西我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毕竟这是陪伴我长长久久的东西,我知道写完以后我将远离这些音乐一段时间,再次回去寻找新的音乐。 

2,由于看不懂德语歌词,可能很多意思没有能够表达出来,或者曲解了音乐的意思,我只能尽我所能。这些文字都是感性的,我不想说明什么,我只是在制造一些气氛,虽然它有很多偏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座悲剧殿堂,而生活,如果都只是闪光而没有暗淡,那是不健全,不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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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6 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惜啊。。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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