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002年6月去过一次厦门。 《城市中的现实与现实中的联想---记昆明、厦门之行》 有人曾经将孤独分为两种:一种是消极的孤独;另一种是积极的孤独,能够借助与人的交往共处而解除的称之为:“消极性孤独”;而将有益于创造发展的孤独命名为“积极的孤独”。后者颇为我欣赏且能够让我接受,试想,并不打搅他人,自我判断,自己在冷静地探讨自我意识与人生的必要状态,何乐而不为?这样一来,心灵深处的自我释放就应该加倍珍惜了啊。 失恋之后,我的心情曾经一度沮丧到了极点,但是有了冷静之后的思索与意志的不断坚强,心境也就慢慢趋于坦诚地面对现实的风景了。 山与水可以沉静世俗的心境,此言诚不虚也,于是,六月的一个清风如水的夜晚,我背着简单的行囊,独自一人踏上南去的火车,窗外,是漆黑一团的世界,只有偶尔一闪而过灯光明亮的站台告诉我所经过的地方,望着车厢内形形色色的人,无不睡意正酣,而此时此刻的我,却毫无此意,许久以来,我已经逐步养成了在夜里独坐静思的习惯。 虽然,今晚火车在钢轨上行进而产生的叮珰声与偶尔过路的旅客一直在打搅我的思绪,但是,我的思绪却一直没有停止,这数月以来的已经成为我记忆的往事,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天色渐渐明亮了,火车也进入了云南省的境内,窗外群山上绿色,让我惊奇,但刹那间,又让我倍感亲切与自然...... 早晨8:05,火车准时到达了春城,我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的火车,由于一夜未曾入睡,眼神有些迷惘,但是昆明的颇为清新的晨风吹散了我心头的烦忧,而在灰蒙的天际中又飘来的丝丝雨滴,倍觉舒畅。 在父母亲的心目中,我永远是个孩子,所以,出站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向他们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购买了一张中午起飞的前往厦门的航班机票,我在这儿停留的时间只有不到五个小时了,昆明这座城市给予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这儿的气候,永远是:“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的明媚。 “西昌路电子音像批发市场”已随去年的“打击盗版音像制品”的浪潮而关门大吉,据闻,业主们也分散四处、各自为战矣。如今,在大街上并不难找到一间出售音乐CD、DVD的店面,但是,演奏、录音、指挥极佳的“D版”却难以寻觅!而进口的版本其望而生畏的价格让我却步不前。 但是,我又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一条颇为静缢的街道---国防路,春城的名称虽总是让人想到平和、鸟语花香,但是,市中心的几条主要街道的名称却充满了历史的沧桑痕迹和昆明人民的爱国热情,如:正义路、威远街、光华路以及护国桥等等。据说,这些街名是为了纪念蔡锷将军在云南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的“再造民国”之功而命名的;又闻,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全国各地许许多多的城市街道“红卫”“红星”“反修”盛行之时,昆明的这些街道始终未曾改名。 “云南视听文化中心”就位于国防路口,我曾经数次光临惠顾,与店员交谈数句便可以拉近距离,因为这儿的音乐CD、DVD的标签上永远标着“CLASSICAL”的字样,不巧的是,心仪极久的NAXOS唱片公司出版的HEIFETZ的历史演奏录音专辑(7CD)已经不见其踪影,而RCA唱片公司出版的梁祝、黄河已贴上了“SACD”这样的更加让我望而却步的标签...... 但是,我还是收罗到了NAXOS唱片公司出版的托斯卡尼尼指挥的历史录音专辑;贝多芬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西贝柳斯的第二交响曲;RCA唱片公司出版的“现场立体声版”德沃夏克大提琴协奏曲、理查 斯特劳斯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英雄生涯”;还有DG唱片公司出版的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三重协奏曲、小提琴协奏曲、浪漫曲等,肯普夫、富尼埃、大卫 奥伊斯特拉赫的演绎早已让我心仪极久...... 聆听音乐,可以净化人的心灵,陶冶人们的精神情操,可是对于我来讲,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个原因:音乐永远是自己的情感伴侣,我既接受那凄美婉转的动听旋律;也在那痛苦交织而迸发出来的情感中得到精神的升华,于是乎,在昆明巫家坝机场的候机室,我便急不可耐地用CD随身听逐一欣赏起来刚刚购得的唱片了...... 南国美丽的城市鹭岛---厦门,终于映入了我的视线,首先,我就被那绿树掩映的红瓦白屋所深深激动,当然,还有那碧波荡漾的大海;站在厦门的中山路、思明南路,流连忘返于鼓浪屿那石板铺就的街道之时,我为这儿所保留的上个世纪的古老建筑而倍感新鲜与感动。 但是,厦门的语言...... 闽南语的隔阂与陌生,使人如坠入五里云雾中,但是,在厦门我却又很难在街道上听到这样的语言,厦门人讲的大多是并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在全国各地存在固有方言的地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记得曾经在《读者》杂志上看过一篇文章,介绍某国学大师到厦门考察研究,大师原本知道厦门话是闽南方言,存有汉唐古韵。 便问厦门一老者:“‘人’怎么念?” 老者回答:“狼。” 大师跌步失色,惊其一语道破人性中狼气的一面! 又问之:“恋爱?” 老者则是一脸诡笑:“乱爱。” 大师闻之,沉吟片刻,连呼绝妙! 再问:“死?” 答:“喜。” 大师赞叹不已,后来他解释道:“古代中原政局动荡不安,杀戮四起,而逃避入闽者,心有余悸,视人为狼;常年飘泊不定,性爱常乱也,命途多违,死即是解脱,喜也,何等洒脱?寥寥数语,活画出先人世相,高哉!妙哉!” 游厦门园林植物园的郑成功读书处;观鼓浪屿郑成功扶剑而立的塑像,自然而然地想起在公元一六六二年他率领十万闽南子弟从厦门、金门出发,一举收复台湾的壮举。由此,而来我们也可以得知闽南、厦门人民的勤劳勇敢,朴实刚强的秉性,二零零二年,正是民族英雄郑成功收复台湾三百四十年的纪念之年。 原来以为,厦门是沿海开放城市,进口CD的价格能够便宜一些,但是现实情况却又让我失望不已,其价格与成都、上海等地不相上下,好在以132元购买了EMI唱片公司出版的李斯特钢琴曲集,齐夫拉演奏(5CD),也算是一个慰籍。 六月二十四日,重返昆明,踏上归程,飞机在桂林双江国际机场停留了半个小时,远远遥望远处的群山,感觉那似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绿色。 城市所固有的喧嚣也应该难以遮盖历史的尘埃,虽然在如今现代化的进程中,城市的历史早已被一一推倒在瓦砾当中,但是,我毕竟在厦门还是看到了这样的景象:鼓浪屿的人们的朴实与真诚;历史建筑依旧矗立在绿树丛中,整个鼓浪屿上竟然不见一辆机动车辆......真是难得一见的宁静。 文化应该是一种蕴积,城市的品位应该是由这座城市所固有的风景确立的,我现在所处在一座位于西南一隅、仅仅诞生三十七年“新兴钢铁工业城市”,谈不上什么样的文化底蕴,倒是父辈一代为建设这座城市而创立的那个时代的奋斗精神让我深深感动,今天我望着窗外已日渐灰暗的蓝色天空,我也许还在呼吸着十几天前曾一度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黄磷气息,追忆历史的沧桑;感叹岁月人生的悲凉,再看看放在一旁摄于昆明、厦门的风景照片,写下了以上这几段文字。 2002年7月14日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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