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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几个上海MM写的故事,其一作者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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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9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ANNE,我很喜欢的作者,文风艳丽妖异,人也长的漂亮 《男欢女爱》全文 网路肆虐,但蒋可心不相信网上眉来眼去那一套,几个人约出来见面吃饭,见到肉身才决定要不要做游戏。愈夜愈美丽,她醉醺醺只知道是个网名叫“小刚”的开着宽大的越野车一个个送回去,小刚自然用心不正,送到最后一个才是可心。天地之间忽起大雾,开车好似腾云,他们“迷途”了。 车泊在路边,两人在小床一样的车后座黏缠洄游,顶礼膜拜,车内骄奢淫逸,汗汁淋漓,汹涌似洪水泛滥。车外夜凉如水,空气潮湿糜烂,种种卵虫地鼠蝙蝠走兽来来回回摩擦着草茎,探头探脑,猿猴次第越过树上的枝桠,好奇地看着一个墨绿色的钢铁大家伙上下有节律的震动,白茫茫的浓雾散尽了,车子才缓缓开出去。发生了什么,又什么也没有发生,人类渺小如虫蚁,万物存在,譬如朝露譬如闪电,往往一个心念还没起,便早已化作齑粉。 建曾看着表妹从一个文雅女生变成“酷儿”,觉得应该给她介绍男友了。他记起表妹原先很爱看书的,便介绍一个功成名就的作家给她认识,说是聊聊天,怕可心别扭,又说谈不拢也正常。那个作家离婚有一女,跟着母亲在加州生活。 可心奉兄命去作家工作室相亲。作家著作等身,在八十年代红遍中国,现已不再创作,开着奥迪A6做成功人士状。他告诉可心他写作非常挑剔,当年圈内的编辑都知道他喜欢的钢笔,稿纸和墨水,开笔会时都给他备着,知道他离开了那种蓝墨水就什么也写不出来了。 作家请可心坐在沙发上,打开家庭影院,选了一张纯情的法国经典电影《Un homme et une femme》(《男欢女爱》),坐在可心边上,两人看起电影来。周末午后疏淡的阳光透过绿色百叶窗打在土耳其地毯上。城市的浮躁和喧嚣被阻隔在外面,屏幕上的光一亮一暗打在两人身上。电影音乐如春日流水,轻盈忧郁,仿佛触手可及,女主角五官如同冰刀丝丝镂刻而成,气质绝佳。电影对话漫不经心,情节枝蔓零散,只是看着觉得好象世上所有男女都是这样相遇的,然后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也没什么要紧话,意思却都霭在里头。 可心看得正入迷,作家伸手解开她的毛衣纽扣,bra的钩子。可心穿着一件稍紧的黑色蕾丝bra,脱下后乳边上有一条淡淡的红色勒痕,更显得双乳象是逃出牢笼的小鸟,欢呼雀跃。作家躬身将粉红的蓓蕾含在嘴里,连连赞叹:“恩……,颜色很罕见,也很敏感,恩……,皮肤也很漂亮,恩……。”可心记起最早的那批手抄本,总是很没创意地安排成男人诱骗女子入室,然后放A片催情干活儿。时代进步了,男人开始选择看文艺片做爱了。但要命的是,她被影片吸引住了。 作家象是欣赏艺术品一样在斑驳的日光下,反复爱抚着这青春的宝藏,他也注意到她心不在焉,又不好意思停止电影,只好独自干起活来,三四十秒的功夫就很满意地收工了。可心没有漏过一句电影字幕,眼角余光又看着作家耕耘,对自己充满敬仰。建曾后来问起可心作家怎样,她扬了扬眉毛,很酷地说:“我不喜欢他的写作方法。” 可心飞到北京出差,吃过晚饭,坐在前排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主动来和她聊天,两眼大功率放电,说可心很像她在温哥华的妹妹,又说可心的眼睛熠熠生辉,看人的时候满是笑意,好象有蜂蜜流出来。可心暗想我哪里正眼看过你,那个女子便递过一张名片,让可心到北京找她玩。可心沉溺情色游戏已久,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怎会不知对方路数,便敷衍了几句。 次日培训结束,可心整理名片,又看到那张叫“娃娃”的名片,还是一家欧洲设计公司的首代。可心不是没想过搞搞双的,不搞怎知喜不喜欢,不搞怎能确定自己性向?但她自认为要求很高,绝对要身材一流,新鲜多汁又聪明文雅。这个娃娃虽然年岁上去了,但看起来保养得极好,穿衣服的色调风格也算不俗,况且可心虽然有意,但如果不是飞机上遭遇,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跨出这一步。可心斟酌了一下措辞,便打电话过去,让娃娃到自己住的王府井和平饭店来“喝茶”。 第三天,可心搭晚上同一班飞机回沪,闭目想的都是和娃娃的种种,欧洲专家过来开的“危机管理”培训和娃娃的“十日谈”比起来简直味同嚼蜡。可心记得小时候踮着脚帮母亲解过Bra的暗钩,再就是解开自己的,娃娃是她解开的第三人,当然她的手势比男人笨多了(他们多是单手半秒完成任务,有的还可以隔着两件衣服,轻轻一点而开,如此高杆的“分筋错骨手”绝艺没有三年五年岂能练成?),可心居然半天解不开,窘得脸都红起来。 娃娃端的一身好皮肉,背后光滑柔韧,散发着淡雅檀香,让可心仿佛临水照花,看见欢娱中的自己,妖妖冶冶的双生花……。娃娃好象什么都知道,知道可心是第一次,知道她耳后,腰眼,腿根敏感,知道入两指最舒服……。天哪,娃娃带来的魔力玩具,梅花三弄,月海吹箫,晶莹丰润,可心简直要患上玩具崇拜症。娃娃的手指在她身体里面…… 当可心还沉浸在温柔乡中,忽听得周围的人们紧张地交谈,说是飞机飞过上海了。此时传来机长沉静的声音,说虹桥机场大雾,改飞杭州。虽有几声粗语,大家的反应还算安静。等飞到杭州,众人透过窗口看到飞机180度转弯,又向北飞,终于忍不住了,机舱内象是开了锅一样。机长一句“杭州机场大雾,改飞南京”并不能平息风波,人声鼎沸。 可心想,若是死了又如何?父母要哭死的,建曾也会哭,娃娃看到新闻会叹息会物伤其类,可心一瞬间甚至想到自己读书时曾暗恋过的学长迟烈文……,然后她想到振飞,振飞不会在乎。想到这里,她的泪水如水阀失控般滚滚而下。边上的粉红皮肤的荷兰人以为她彻底崩溃了,到处找手帕餐巾纸,又轻轻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慰她:“It's going to be fine, don’t worry……。” 到了南京,飞机绕机场上空忽上忽下盘旋了惊心动魄的15分钟后终于平安落地,,此时以近午夜,机长通知乘客今夜住在机场宾馆,明早飞回上海。人们反倒不抱怨了,各自通知家人老板,仿佛已白捡了一条命,命大如斯,不谢老天,你还要怎样。 两米高的荷兰人不断安慰可心,一路陪她走到机场边上的宾馆。可心眼观六路,记住荷兰人的房间号:“尼克安德森先生,您的房卡,1708,我们再次为今夜的周折给您带来的不便抱歉,晚安。”今夜,尤其是今夜,她不想一个人面对死亡的虚惊。 死亡的阴影象个古老的吊扇在他们头上缓缓旋转,带出阵阵阴冷的风。死神狰狞獠青的脸从房间四壁凸现出来,又无声隐入天顶地板,在一波又一波颤栗的快感袭击脑下丘神经时,他们再一次无声凸出脑袋来窥探。两人疯狂索取,疯狂给予,混身留下深红深紫的吻痕指甲印。可心第一次知道哭泣过后,私密的花园会更敏感紧缩,一牵一动带来更大的摩擦乐趣。人类几千年来不都是指望这神奇的摩擦乐趣来抵抗那些青面獠牙吗? 片刻的永恒灿烂,得道成仙,然后便是永恒的寂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3-19 9:44:2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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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9 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其二《夜》 可心锻炼身体的办法除了做爱之外就是每周一次到淮海路上的健身俱乐部跳莎莎舞。教莎莎舞的是个年轻的墨西哥人费兹,体育学院运动理论系的学生,课余在俱乐部挣一笔外快。费兹不是很高,一米七四七五的样子,肤色很深,手臂上汗毛浓密,五官干净俊秀。他跳起舞来全身灵动,尤其是腰部和臀部,圆兜圆转,肢体的各个零件都可以协调出美妙的乐章。他身体的音乐性让他的学生感到绝望,仿佛那是融在血液里的与身俱来的东西,是不可被教授的,是上天赋予南半球那些众生的礼物。 一次上完课,可心约费兹到铜仁路去吃墨西哥菜。她正在暗暗琢磨如何启口,恰好两人走在铜仁路狭窄的上街沿,手心手背来回碰了两次。热情的墨西哥人费兹误以为可心有意,大着胆子牵起可心的手向前走。可心忪出一口气,大功告成,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心没去过墨西哥,吃不出真假,只是觉得小酸小辣,怪有意思的。费兹在席间细细讲起墨西哥沿大西洋太平洋加勒比海的种种美景,黑黑的大眼睛片刻不离可心,他紧紧握着可心的手向可心保证,拉丁情人举世闻名的浪漫绝对不是假的。 可心和费兹在他的宿舍里做爱。她在这场象征中墨人民友谊的耐力比赛中输的一塌糊涂。幸亏费兹怜香惜玉,看到可心不胜之态,停停战战,战战停停。可心后来才想明白过来,她是庸常人的体质,费兹是专业运动员,费兹跳舞,费兹做爱,一样的狂欢律动,一样的潇洒自如。可心一时间上了瘾,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开始喜欢“小短棍游戏”,身体苏醒了,神秘花园打开了,两人配合的越来越好,友谊赛的成绩在一分一分往回扳。她有几次甚至想吧自己的msn宣言改成“做爱真的好舒服”,……。 费兹给可心调TAQILA BOMB,费兹精心烹调蜜汁鸡排,费兹到大型超市买来墨西哥进口薄饼绿泥辣酱做蔬菜煎饺,费兹对可心仔细讲解运动神经的反应机制,当费兹悄悄告诉在墨西哥城的姐姐他恋爱了后,可心便从人间蒸发了。 然后是一次彻头彻尾的one night stand。一个到这个城市出差的男人。没有什么绪言也没有跋,没有废话也没有吻,一个花花世界,尘心浮躁,一个伤口未合,自我放逐。可心觉得自己在犯贱,无聊透顶,怨天尤人,厌世厌己。她第一次意识到世上有许多人是以此来讨生活的,那么,她在做什么?当精神的向度退到零点,她看不到性的意义。 作牛作马地工作了一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长假,可心背着个旅行包,一个人去拉萨。她对存钱没有兴趣,她在城市中不过是个出租劳动力获得报酬的没有自由的人,而获得自由的那天又遥不可及,买房子更无从谈起,她准备及时用掉劳动换来的小花纸,象她身边的年轻人一样。 状如发烧的高反挺过去了,象是个被允许出来放风的囚犯,她看到蓝得象是画出来的天,呼吸到久违的新鲜空气(虽然氧气含量只有平原上的三分之二)。她在拉萨到处乱走,在大昭寺前看人磕长头就能看半天,看到别人那么虔诚那么笃信那么无欲无求那么庄贞安静,她感动,她落泪,她希望自己信,但是她明知自己不信;连小昭寺著名的高僧超低音诵经都不能把她感化,她看到自己离获得救赎的道路越来越远,她在深夜的旅馆硬板床上辗转反侧,泪水浸湿了枕巾……。 她跑到拉萨河畔看日落,八月头上,河水竟然还是冰凉沁人。一个英俊的藏人坐在河边发呆,两人都保持缄默。落日的余晖渐渐淡去,他忽然开口问她叫什么,从哪里来,到这里来找寻什么。他黝黑冷峻,说一口漂亮的汉话,其神色好象天地之间只剩下他最后一个男人和她最后一个女人。 苍茫的夕阳一团红一团紫,映在河水中,光和热都在不断消散,世界宁静安详,她走到他跟前,靠着他坐下。他们还是默不作声,天黑下来,她起身跟着他回去。一路上,她脑中不断浮现出《The sheltering sky》中异族女子被沙漠土族虏去关起来的镜头。 那个黑人解下自己的宽大的黑色长袍,露出磐石一样的大腿,象是包着火的钢铁。四腿绞缠,四手相抵,汗水不停滴落在乳房上,奥热的气流被呻吟声撕裂开来……,门洞中射来异族女子仇恨的目光,她们猫着身子,隔着门板,侧耳倾听,她们恨得咬牙切齿,她们要把闯进来分享她们男人的狐狸精活活烧死。 他们在厚厚的毡垫上翻滚,他头发湿透,颤抖不已,在高潮到来的时候叫着可心听不懂的语言。在一个谁也不认识谁的四千米的高原上,她肆无忌惮,手舞足蹈,她把灼热的液体涂抹在脸上,这种人所共知的“精华液”很快凝结起来,把她扮成个面无表情的女鬼。一时间,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烫烫的泪水哗哗冲下来,却冲不开那层腥膻的白色的膜。这里离天那么近,而她离自己却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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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9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先送花,回头有空再坐下来好好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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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0 0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盼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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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三怎么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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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4 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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