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是笑话,这次出来的惊险和艰苦我都可以承受,但我最担心的却是太阳,
我真的很怕晒,首先的确是怕晒黑了难看,其次是我的脸极度过敏,
像我们"伟大的林彪付主席"一样,我见不了阳光。
去过最晒的地方是非洲,没有任何遮挡,阳光能把人烤焦.
我去了三次非洲,每次回来都发誓永远也不去了,但这次我又义无反顾地去了。
有的人就是走的命,我知道我是。
若干日子不出去走走,心里就觉得对不住自己,
走在路上神清气爽。以前在家里,娇气得很,出了门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我在准备的行李中各种系数的防晒油就有五钟。
女伴和我告别时说, 原来准备给你介绍一个非常棒的人,已经约好了,可你突然要走了,一走还是三个月呀。
我开玩笑说要见就现在见,回来我就不见人了,那时我估计自己已经晒成黑人了。
幸好重庆的天气很好,虽然重庆的出租车司机比较糟。
今天重庆的天气是我最喜欢的,下着小雨,不太热,关键是没有阳光。
要是天气总是这样多好呀,我愿意一辈子在路上走。
像阿甘一样,哪怕一个人,身,心和大自然纯粹接触,没有任何人间俗物。
李川是学版画的,一点不另类。
他带我去住了美院自办的酒店。
美院的酒店很美院。走廊上,房间里,床头边都是美术史,真让我美术了一把。
学校还在放假期间,校园里没有什么人,各种各样的雕塑在校园散立着,时常还能见着几个叼着烟卷的女孩(这年头女孩抽烟是气质)
让我这个被人说“什么都敢穿上街”的人没了气质。
刚不幸地别抛在了马路上,接着又接到卢杰的电话,说他们要推迟一天才能到重庆天呀,迅速地赶来却等了个慢活。
既已来了不安又怎样?
重庆对我来说真有特别的意义。
十一年前我所在的浙江电视台准备上卫星,之前要做许多上星的准备工作,我被派到西南地区调查收视率,来的第一站就是重庆。
我和同事洪姐出差,刚在酒店住下,就接到电话,
原来那是我当时谈的男友先我一步从北京赶到这里,想给我个惊喜。
我惊喜了,很难忘地惊喜了一次,结果重庆的风土人情通通没有在意,他把这个城市整个地换在了我的心里。
踏上重庆我竟找不到一丝记忆。
这次我又来到重庆,等待我的不知道是不是浪漫了。
卢杰在电话里说,出来一个多月了,大家都十分疲倦,队伍中女兵极少。
他在电话里嘿嘿地笑着说“比例严重失调,大家创作情绪不高。”
我是长期旅游的,我知道一般人离开家十天到半个月后心理就开始变态,如果超过一个月,真有些不堪设想。
他无可奈何地说“艺术家灵感很重要,现在大家都很郁闷。”
我想起在他们的网上看到的沿路报道,其中有一篇写的就是这个情况,
有个画家掖喻自己是二百五,一百个二百五正好是二万五千里长征。
卢杰又说,你发现没有,从七月二十号我们的网页就没有换过,大家太累了,一到能坐能睡的地方就呼拉一下全倒下,谁还有精力写东西呢。
我们现在盼着你来就像当年老区人民盼望毛主席呀。
我拿着电话的手笑得对不住耳朵。
我肩负重任地来了,我来了。
我的朋友不无担心地笑我“你可千万不要为艺术献身啊。”
2002年8月15日写于重庆某网吧
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11-10 18:32:51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