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点俱乐部

 找回密码
 成为基民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查看: 6814|回复: 2

【转帖】郎朗访谈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3-11-8 00: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感谢最初的转载者,她从《钢琴艺术》一字一字copy下来的) 郎朗8月底在北京的演奏会的第二天,《钢琴艺术》的李焓(三点水的含,我找不到那个字)和《环球音乐杂志》的陈胜如在北京饭店对郎朗进行了一次愉快的访谈。 陈胜海:我们很想了解你的未来,在你的日程安排上看,从现在开始直至明年,都有些非常精彩的计划,能谈谈其中一些重要的活动吗? 郎朗:从下一季,也就是2003、2004季,作为开季演出,我准备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及巴伦博依姆合作,在10月份的芝加哥交响乐团的开幕式上演出‘老柴’。下周,我回去明尼苏达的开季演出。 陈:你经常作开季演出? 朗:是,开季演出最贵!(笑)然后,在11月7日的卡内基的独奏会时,DG将会录制我的第二张唱片,而且这将是我的第一张DVD,这次将会采用多媒体的形式来制作这张DVD,也就是附加很多东西。在一张光盘上大家看到的不只有演奏,也有关于人生的访谈;在播放画面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有关乐曲的文字的背景资料介绍;也有我的特写镜头,比如你想看手或者其它的地方,你就可以按一个特殊的按钮,因为它是电脑制作的,这比单纯的画面要丰富得多…… 陈:那拍摄起来也是比较麻烦的。 朗:是的。它的投资要100万美元吧。 陈:投资如此之大,你觉得在你的钢琴演绎上有什么促进吗? 朗:当然是有促进的,每一个阶段都应该有一个历史性的突破吧!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但是有一定的挑战。我现在就在想,应该如何来做? 陈:那就是积极配合吧。 朗:对,弹到最好吧! 我准备从下月开始把谱子重新整理一遍,从谱面上下功夫,争取做到令作曲家最满意的那一面。因为现在新一代弹钢琴的人们追求玩特殊的,但我还是要尊重原版,不然很容易出格。这回弹‘老柴’就是,巴伦博依姆在录音前把我锁住了,封锁头脑三天,完全没有新的主意,完全看谱,一个音一个音的,直到录音时,他才让我放开演奏。完全封锁性的训练,对我而言非常好,从头学起,从零开始,你会有惊奇的发现。 陈:你觉得你做到了吗? 朗:我做到了, 弹‘老柴’时我做到了,做到了柴可夫斯基想的。 陈:是把你以前那些观念摆脱掉吗? 朗:不是摆脱,只是在录音之前稍微空一下脑,扎实地、原始地学习,到录音时我再回来,否则很容易‘跑’掉。我觉得这很重要。像卡内基的演出后,我就安排空了10天,因为在这之前是我的全美的巡回演出,一直把高潮推到了卡内基音乐会,所以接下来的10天的休息我们安排了发展年轻人喜欢音乐的活动。我将会去学校,跟学生做一些交流,让那些不懂音乐的小朋友接近音乐,而且我们的年龄也比较相仿,没有太大的差距,比较好沟通, 我觉得自己很有责任做这些事情。 这张DVD之所以要做成多媒体的形式,也是我们想让更多的人接近音乐。现在已经有三家重要的电视台买下了DVD,并把电视权卖给了50个国家和地区,这样的话,它更像一个一小时的电视教育节目,推动年轻人喜爱音乐。 陈:那明年有什么重要的音乐活动? 朗:明年6月,我梦想了多少年了终于有机会与柏林爱乐合作-在森林音乐会的闭幕式上,演出柴可夫斯基的作品,与柏林爱乐合作是一个钢琴家的荣耀,当然芝加哥也是同一个级别的,它让我有一种迫切合作的欲望。但我也会以一种平常心态去演出。我也相信在与西蒙 拉特合作的时候,他会带给我许多惊奇,因为他是那么一个富有激情的人。我完全是去享受西蒙 拉特,享受柏林爱乐,没有负担,就是好好地痛痛快快地去玩一场。 明年还有几场更大的、我觉得挺好玩儿的音乐会,像巴黎、伦敦交响乐团我都会去;另有像以色列-战火纷飞的地方,我也肯定要去,因为祖宾 梅塔曾经对我说:郎朗,我恳求你一定不能取消这场音乐会。所以,我冒着危险和炮火,在柏林爱乐之后肯定要去一趟;4月份我还有去越南,开一场有关保护儿童的音乐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本来今年4月份就要去的,后因‘非典’取消了。 陈:我听说你是联合国的大使? 朗:对,他们准备给我立一个‘儿童大使’,11月可能就有一个新闻发布会。 陈:听说你前两天还有一个‘八大钢琴家’的音乐会? 朗:是的,在瑞士的日内瓦旁边,因为是十周年的纪念,所以今年非常隆重。这场音乐会有基辛、阿格丽奇、普来文等目前世界上最顶级的八位钢琴家。 陈:有什么唱片计划吗? 朗:准备录制第三张唱片,曲目我暂时不能说,指挥是俄罗斯的济基夫,我一直想与他合作。济基夫是环球唱片的头号人物。以后还有可能会与柏林爱乐录制贝多芬。 陈:明年将会非常繁忙。 朗:对,明年我将会跨四大洲,像澳大利亚、新西兰。放在欧洲的演出也猛增。2004那一季会更让人激动。我们现在正在筹备阿姆斯特丹、德累斯顿、莱比锡、巴伐利亚广播、伦敦交响的演出。 李焓:昨天我听了你的音乐会,非常好,你的演奏非常有感染力。我记得你2001年时来北京,昨天再次见到你感觉你又成熟了,进步很大,有一个质的飞跃。 朗:是的,昨天碰到赵(赵国屏)老师,也讲今年比去年成熟很多,又进了一块儿…… 李:确实是这样,非常明显。在处理作品的时候给人感觉有很多自己的东西在里面。像音乐会作品的处理完全是你自己的理解、自己感情的分析,还是有很多大师们的帮助? 朗:当然是了,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完全由一个人去完成的,需要大家的配合。一些有灵感性的、有哲理的东西有时确实需要这些大师来启发,毕竟我没有那么多的生活经验,所以从这方面应该有一些补充。 近来使我收益很深的是巴伦博依姆,开始的时候我的思想跟他的思想有些不一致。我的思想跟艾申巴赫比较像,就是那种处理-Rubato比较多,巴伦博依姆则更传统一些,很酷,男人味道很足,他的框框比较大。 李:是的,他的框框比较多的。 朗:在音乐界里很多人都说巴伦博依姆是拿破仑,专制,不论什么事都要听他的。但是对于我他比较民主,我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因为他本身是一个非常伟大的钢琴家,16岁之前把贝多芬的32首奏鸣曲全部弹完,确实是一个奇迹,跟这样一个天才在一起,我觉得确实有学不完的东西。同样的一个作品,他给你几百种处理,这样的话,你在一首曲子中就可以成长起来,所以跟巴伦博依姆这一年的交流,确实使我在音乐理论上有很大的进展。因为一起弹柴可夫斯基什么的,我觉得也很好弹,也非常富有激情,但他给我注入了许多‘维生素’、许多‘老谋深算’的东西。他有哲学家的思维。 李:刚才我听了你有那么多的演出安排,你感觉累吗? 朗:也挺累的。昨天我的两个老师也对我说:‘郎朗,休息一下吧,弹得我们都心疼了。’ 李:是啊,我们也有这种感觉。 朗:但是,我现在感觉还是挺能撑的,还是很有精力的,20岁的年龄精力还是很充沛的,睡觉有7个小时就足以了。像昨天晚上开完音乐会以后,睡一觉足以了。 李:真的特精神啊,刚才我一见到郎朗,觉得好像跟在舞台上不一样了,昨晚是那么成熟,而现在却像一个快乐的孩子,但同样富有激情。你觉得有压力吗? 朗:“压力”这个东西看你如何对待了。当然一年让你演出130场、140场甚至150场,并且全部是重量级的,不是随便弹弹玩儿的,那肯定会有压力。但是人要有一种韧性,每一场都要坚持。以前都觉得是在喊“为中国人争光”,但确实是这样,在国外时你不只是你自己,应该为整个中华民族。所以我觉得,起码我有这个机会,我必须利用好我的条件,累点儿就累点儿,只要别不学习就行。我最怕脑子里没有东西,抽出时间就学习,学新的曲目。我的压力就是有时我会感觉没有时间学习新的曲目,这时我就会感觉有压力。 像昨天我要演出的曲目,在演出之前,我都不练习这些曲目,而是准备明年和后年的。我要抓紧一切时间来学习,这时,对我会有一些压力。 巴伦博依姆有时会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过来看看我啊,咱们俩得再研究研究啊。”他一给我打电话,压力就来了,事情太多了,什么时候可以有时间啊,真有一种‘为难’的压力。 李:你跟世界上顶级的乐团都合作过了,前天与中国爱乐乐团合作,你感觉如何? 朗:这是我第一次与中国爱乐乐团合作,我非常受感动。近几年我们的乐团确实有一种惊人的进步,让人感到非常自豪,确实达到了国际水准。跟他们合作,我能体会到上升的力量,如果能继续保持下去的话,肯定会非常有前途的。 李:你现在的演出、录音制作非常多,你还有时间去学习其它的东西吗?因为,我想你的目标是要成为一个钢琴家、音乐家乃至一个艺术家,那么这需要的不只是单方面的知识,而是全方位的学识。 朗:真正好的钢琴家也是一个艺术家,钢琴就是来表达艺术的。我的最终目标不光是成为一个艺术家,我的目标是做一些有些艺术家不原意做、做不了的事情——能让更多的、光大的老百姓,不只是中国的,而是全世界的,理解古典音乐,加入到这个圈子里。这需要时间来做。在历史上对这方面贡献最大的是伯恩斯坦,还有托斯卡尼尼。那时候,NBC交响乐团(托斯卡尼尼)每周都在电视的正点时段做古典音乐;另外伯恩斯坦在60年代有一个专门的音乐社团,每周都像讲课一样,讲一些曲式啊,演奏的感觉什么的,伯恩斯坦既会弹琴又会指挥,搞得孩子们兴奋得个个都想当指挥、当钢琴家。 还有一点我是非常想做的,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来推出中国音乐。我现在有机会和条件,有那么多的音乐大师们的支持,就要尽可能地做。因为古典乐曲需要新的生命力,现在可以弹‘老柴’、肖邦、贝多芬,一年一次,但你不能成天弹啊,你得发展新的曲目,给比尔一点儿新的taste,不然如何发展年轻人呢。但新的曲目,我也不想发展那些纯粹抽象的,让人不能理解的,不管怎样,你的音乐必须要有一种灵感,要有灵魂,才能感染人。 李:在国外的音乐会曲目里,你安排中国曲目了吗? 朗:我几乎在每场音乐会的加演曲目种都会演奏中国曲目。我父亲是拉二胡的嘛,每次都会上台,我们俩合奏《赛马》等等一些民乐的改编曲,效果特别好。因为西方人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3-11-8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刘伟、陈立、陈胜海他们办的《环球音乐》到现在才出了寥寥几期,真是有点要死不活··· 我把自己于8月26日在香港采访郎朗的录音整理成了一篇访谈实录长文,现在正在杂志上连载,等杂志连载完了,我再把文章贴到这里来。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3-11-8 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啊~~鼓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滑块验证: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成为基民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客户端|基点俱乐部 ( 粤ICP备16117437号-1 )

GMT+8, 2024-5-3 17:59

Copyright © 2001-2021, 基点俱乐部.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