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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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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3 23: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说实话,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出国,可能是惊栗于被凶猛吧。   好像每一个人都会有上帝赋予的缺陷,而给我的却是如此可笑,让那些丑陋的男生做梦都会吧嗒吧嗒嘴,顺便眼睫毛乐开了花。   我还算帅气,可是没有讨好女生的神经——别人第一眼看我总会说我精明,而实际上是个可以把眼睛从嘴巴伸进去直观大肠的一个家伙。   难道长得稍微好一点就是花心大萝卜?   就是精明的连苍蝇落在鼻子上都可以重温幼时坐滑梯的感觉???   如果说我有像水一样的纯真感情,想必那些同胞兄弟会咧开大嘴,让唾沫星子飞溅我一脸,然后指着我的鼻子绝倒在地上;或者经验丰富的老婆婆老妈妈带上显微镜把我从头到脚细看一遍还不算,再来些满清十大酷刑关照关照、询问询问。   哈,为什么我不能有爱情,为什么那些丑陋无比的家伙只凭一张嘴就能赢得花瓣雨般的芳心?   是我不够体贴??还是我不够认真??   还是因为我太投入,太用情??吓坏了只需1,2,3就能打动的睡美人?   所以,我,不得不出国,远离这些伤心的地方,疏远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谁说男生就不能伤心呢,谁说伤心的男生就是娘娘腔,没有男人味?   让这些王八蛋见鬼去吧!   说到底,我还是要一个人,出国去。                     刚上大一的时候,我决心大学不谈朋友,认认真真看书,将来考研——设想总是美丽的,就像从水底钻出来的莲,到了水面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风有雨,,还有故作风雅者不小心飞溅的口水。   整个大一在百无聊赖中度过,直到下半学期,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子。   每次上那种马列主义的大课,热闹非凡的容纳几百人的阶梯教室里总是能看到她的背影,安静、祥和。   在宛若礼花的唾液飞沫中,始终是挺直的腰,一个人静静地听课、看书、做笔记。   霎那间,她的背影刺动了我刚上大学时的那根神经,原来我也要好好学习的。我还想三年以后考研究生,我还想将来赚钱好好的赡养老爸老妈。   所有的曾经的决心瞬间被她激活,而我也开始喜欢上干草一样的马列课——至于大胡子们在高高地云朵上面是怎么想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又有谁能说我的感情不现实?   我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是,我喜欢她,那么我将来要娶她,那么我就不能让她受苦,那么我就必须有一定的经济基础,那么我就得有一个好工作,那么我必须是个优秀的毕业生,那么我就得必须好好学习。   她令人怜爱的身影知不知道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正在为她而努力呢?   学习的压力有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要看见她的身影,就又鼓足了劲头。   但是,完全靠我自己好像还少点什么,期末考试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决定向她坦白。   虽然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但我相信一点,她绝对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   毕竟班长也没有白当,而且早就和她们班的班头混熟了,她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一些。   我想,我把我的真心和努力统统告诉她,她应该清楚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至少应该不会有反感吧?                     呵呵,很年轻,一厢情愿,是吗?   可是,难道我不是真心的吗?   我是那种“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人吗?   虽然现在我知道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或许并不是错误,只是我那时,还是一个原人,没有掩饰,没有心计,就像一张渴望被绘上七彩的白纸。   然而,我还是错了。   也或许,大胡子们正在云彩上面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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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3-3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遗憾的是,面对她的背影,我所有的话都躲到了舌头下面,怎么动员都不肯出来,好像外面有鬼一样——拜托啊,外面是美女,出来吧。   只好托她们班的班头代我说明有这么个人想和她交个朋友——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像个小流氓一样——顺便打听到她的电话。   然后就是像老式电影拍的一样,和她见面,聊天——当然时间不会太长,毕竟正在期末考试中。   她比我先考完,先回了北京。   我估计她回到家,打电话。   呵呵,真的很凑巧,她说她刚刚开门进来,带的书包还没放下呢,言语中透出欣喜。我同样的高兴,哈哈,老天助我。   聊了一会,我说我还得去复习,她很高兴地说等我考完试再联系哦。放下电话的一瞬间,我却出奇的平静,至少在表面上是这个样子吧。   随后是分析化学考试的结束。   上午考完,中午我就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下午背着一个书包冲到火车站坐上了到北京的城际列车。列车上满载的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到了北京以后,我先到同学那里住下,然后是一个接一个的电话。   当她明白我这次来是有点别的意思的时候,声音变得迟疑起来,我耳边好像听见一个中年妇女在说些什么,然后是她略有生硬的回绝。   同样的一次放下电话,这次却是满天满眼的冰雪一下子塞进了脑袋里。动作也变得麻木了。   第二个电话里声音好像有点松动,可是不知为什么停了一会,又是一桶雪水。   第三个、第四个,声音越来越不耐烦,而电话旁可怜的家伙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即使知道的话,是不是也得走上同样的宿命呢?   晚上,我拎着书包坐在候车大厅里,身边是如潮的人群,一拨又一拨,向着各自的目的地出发。然而我却没有方向。   木木地上车,木木地昏睡,木木地醒来,木木地下车,木木地回到家,然后是木木地发烧,三天就数着液滴过去了。   在病榻旁,老妈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没有,她那洞悉一切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在退烧以后不经意地说了几句希望我能认真学习,将来考研究生云云。   就这样伴着冰雪清凉,我度过了大学的第一个暑假。   大二开始招手了。新的学期会有新的希望么?   一开学,我就去找了她,没有任何结果。同时收到线报,她们班的一个男生也向她展开猛攻。   再后来她对我说她只想好好学习,别的不想考虑,而我一阵沉默,该死的沉默!为什么我想说的说不出来,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啊,我请你做我的女朋友是为了促进学习,为了将来,我是认真的――可是说出来,她会相信么,有太多的例子在身边,都是醉生梦死风花雪月的那种。   再后来,听说她答应了那个男生,原因是她被缠得烦不过,提出了一件事,而那个男生做到了。   被欺骗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因为我们男生都知道那个人是个花花公子。   在那瞬间,我好像听见心脏瘪下去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枯萎的悸动。   我知道,那张白纸被浓浓的抹上了一笔淡淡的blue.我想,我还是去看书吧。   之后的日子里,每天6点起床,洗脸刷牙方便。在到教室的路上买两个烧饼一个鸡蛋,边看书边吃饭。中午学习到食堂里人少为止,下午下课以后,坚守到6点,然后到校门口买大饼卷鸡蛋,回教室边吃边看书。晚上等到看门的老头骂娘的时候再回宿舍——固定的时间,固定的路线,固定的频率,固定的自己。   一下子就到了大四。   两年中,我得了一个又一个一等奖学金,获得一个又一个什么什么称号,可是,我快乐吗?或许是快乐的,或许只有在把奖学金变成老爸老妈的礼物时才是快乐的,或许,我根本从来都没有快乐过。每一个中秋,每一个圣诞,每一个节日,只有在两个地方能找到我,一个是教室,另外一个是宿舍,陪着我的是一个浙江的哥们,我们就在教室里坐着,或者坐在床铺上大眼瞪小眼,窗外的热闹永远是属于窗外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两年中,我经常一脸麻木的在食堂里或路上碰见她,然后就是落荒而逃,心如刀绞。   两年中听说她的成绩下滑,后来听说她又赶上去了,心也是一阵跌落起伏。   两年中听说那个男生对她还是很好的,心里就有了一点轻松――我想,还是有什么东西附在心上,以免不经意间散落一地,让别人看见。   两年中,我听说是她老妈反对和我交往的,只因为那时的我是如此的不起眼,她老妈怕我将来无法负担起责任,无法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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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3-3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只能是一阵无奈,再疯狂地把英文单词从头到尾杀一遍。   可是我能理解她老妈,真的能理解。   世界上唯一可以完全信赖的人只有父母。只有他们能够无条件的原谅你,爱护你。甚至你在无法相信自己的时候,投入到父母的怀抱中吧,那里才是你出生的地方――虽然一度,你曾经怀疑、拒绝、背叛,可是终有一天明白,那是唯一的掩藏在你心里的地方。   我有时会想谈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嘛——可是做朋友可能吗,心底的伤疤永远是彼此间的隔阂,永远的深不见底。如果有裂隙,做朋友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一个面子上的陌路人而已——我想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祝福。   大四实习的时候,我选择了协和医院。   虽然时间的冲淡,可是我潜意识里还是想在北京生活。这里不仅有她呼吸过的空气,还有她遍布在京城里的淡淡的脚印。追随这肉眼无法看见的痕迹,北京的古老仿佛是我的年纪——呼吸,疯狂地呼吸,灵与肉都不停地颤动,除了刺痛的麻木就是心中像熔岩一样的伤口不断暴露在空气中硬化,崩裂,再硬化直至疯狂地不分昼夜地做实验,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空隙来思念。   我想之所以最后我选择了到上海,或许是因为北京,天津都会让我留有一些无法忘却的回忆吧。   还是思念比不经意地见面好一点,或许这仅仅是个不充分的逃避的借口。                                       我想,或许在云彩上面注视着我们的不是马列,而是一个叫感情的女神。   或许那时她睡着了,而现在刚刚睁开眼睛。   我想,我,还是出国吧。   或许可以一偿夙愿,不大光彩地当一回彻头彻尾的逃兵。   或许,或许……   出国是最好的理由。   后来,也许不再会有后来了。   在我原始的脑袋里,女生只有纯的这一种――虽然现在知道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可笑,可怜。   自以为只要有真情,只要有一个不太虚幻的物质构想,就完全可以得到一粒属于自己的种子,好好的呵护、培养,等待着开花、结果。然而却忽视了某种我认为不太正常而别人早已习以为常的现实,我不会表达,我不会说话,所以我是牛粪,没人愿意插在我头上。   所以现在我终于知道,女生是以正常和不正常来分的。   如果当时有女生喜欢我,很不幸,她是不正常的;所以值的庆幸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正常的女生——只有我,是个不大正常的男生而已。   我发誓,第一个向我表白的女生,我一定会小心的爱护她,呵护她,保护这个不太正常的女生,要用我的心血让她过上最幸福的生活,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然而云彩上的女神,她答应吗?   我终于感觉到身体在撕裂,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谁不是魔鬼呢?   撒旦只是一个传说,云彩上面也根本没有什么上帝,只要有人,就会有地狱和天堂,因为它们全在我们的心里,而不是在地下或者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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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3-3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后来是人所能预料的吗?   大五的生活是如此的无聊,好像所有的哥们都是疯狂地上网,疯狂地与正常或不正常的女生聊天——直到2001年9月10号接到一个电话。   她说她要找清晨,话语平静,仿佛从幽远的山谷里淌出的一条小溪。   我只说了一句请等一下——清晨是我的那个浙江哥们。   再往后是司空见惯的聊天——每个人都一样,面临毕业仿佛都不知道做什么,只有找陌生人聊聊,或许还可以说说真心话。清晨也是人,所以一样。   出乎意料的是,清晨在说完再见以后把话筒递给我,我只听到里面说了一句她叫小宇,喜欢你的声音什么的,然后就是轻盈的笑声,然后是忙音。   随后的日子里,与清晨的联系电话慢慢地变成了我的——清晨一脸坏笑的说别忘了请他吃饭,他可当了一回红爹——每次默默的听着她说话,每次结束时都能听到她说喜欢我的那一句“请等一下”,喜欢我的blue磁性嗓音,每次打完电话我都躺在床上任大脑一片空白。   她寄过来照片,然后我也寄过去,一切都是俗套的——不俗的是她照片上的笑容。   日子越来越快,离毕业也不再是越来越遥远,终于,也到了世纪末。   晚上,不到10点钟,我就钻进了被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睡觉。   哥们要么去天塔(天津电视塔),要么在别的屋子里看电视直播,一阵又一阵苍白的喧闹。   恍惚间,听到电话铃声,裹着一条被子跳下床,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   一个欢快的声音淙淙地从电话里流出,第一句是我爱你,第二句还是,第三句说她不想把最想说的再等一百年,第四句说她想听我说,第五句她说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第六句她说她在等我说。   那个曾经的誓言前世是不是胡椒面,怎么让我鼻子酸酸的。   然而我是魔鬼,魔鬼怎么会遵守诺言。   我说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在北京,感情很好云云。   可能是天使发疯了吧,我感觉得到他在拼命地抽打,心不断地扭曲,是不是天使也有一半魔鬼的愤怒呢?   或许老天早就知道未来的我会背信弃义,而提早把报应就加在我身上——所以,命运早已注定。   电话那边沉寂了一下,第一句是我不在乎你说什么,第二句你是个好人,第三句她说这是她世纪末的一个小小愿望,她想听我说我爱她,第四句没说什么,她笑了,好像尘埃落地的那种寂静。   我轻轻地说我喜欢你,因为这是过去一百年里的最后一句话——我想天使还是有的——此时,窗外是接连不断的鞭炮声,隔壁是一阵一阵的欢呼,电话那边是模模糊糊的啜泣。   新世纪,就这样悄悄地张开了他黑夜的羽翼,伴随我的是滑落在地上的被子,裸露在寒冷中的身体,还有一个再也无法磨灭的声音。   而此时,我口中的那个她应该正和男朋友欢呼呢。   我是魔鬼,注定没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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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3-3 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毕业。   我把所有的同学都送走以后,收拾好行李,站在操场上。   五年前,我就是在这里被拉到军营里去军训,然后开始了四年有余的大学生活——耳边依稀是军训时震撼的正步,还有神圣的入学宣誓,眼前是四年里的点点滴滴,风风火火,吵吵闹闹。   我忽然发现我拼命要忘记的仍然在记忆中,仍然弥漫在校园的空气里,像这从背后斜射过来的阳光,即使你无视它的存在,可它,无处不在。   然而,一切都要结束了。   天,还是五年前的样子,可是我的心却已经属于blue了。   到了车站,发现天津的同学不知那里得到的消息,已经在车厢口等候多时。   终于知道原来男生也可以痛痛快快地在众人面前大哭,可以被平时没怎么说过话的女生抱得紧紧的哭湿了肩膀,可以被人抬起来扔向天空,可以满身被签上名字,可以一个人坐在车窗前看着下面一群哭泣的男生女生,可以看到写在同学背后大大的保重。   在那瞬间,我才知道,原来在我心里,朋友是最重的。   可是是不是没有爱人的缘故呢,究竟谁是因谁是果,或许世事本来就没有因果吧。   而只因为我是魔鬼,所以注定没有结局。   所以我没有照顾她或小宇的权利。   还请小宇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了。   也请小宇原谅我没有遵守从未告诉过她的誓言。   我得像我来的时候一样,什么都不准备带走。   可是,真的什么都没带走吗?   列车启动了,车窗外是跟着跑动的同学,眼睛里闪闪的不知疲倦地流着泪水。   所有的一切都会浓缩成天地之间的一个缩影而结束,这是凝固的。                     天津。北京。   上海。   已经工作了一个月,没什么感觉。   同事老是问和天津、北京比,你喜欢哪里啊。   我一律回答喜欢上海。   是的,是上海。这里没有任何以往的踪迹,好像时间空间在这里突然塌陷,有了一个断层。   我拼命地工作,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只有在同事好心地给我介绍女朋友时,我才会从同事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瞬间苍白惊悸的脸——时间空间的断层原来在这里只不过是海市蜃楼,在瞳孔深处还是不得不面对的从前。   然而我变了,自从大二我就开始变了,直到现在。   我也越来越偏爱蓝色,不是因为天空或者海洋,不是因为人的心胸像天空或者海洋,而是从猛然长大的那一天就知道:blue is blue,although blue is still blue.人是没有年龄的,谁又能说牙牙学语的婴儿或者蹒跚学步的孩子年纪小呢——至少他们没有欺诈,没有隐瞒,没有一些没有的东西;人可以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年纪里,直到外界向他打开潘多拉的盒子放出各种罪恶,压制最后的希望。于是,猛然醒来,于是,长大,于是,心不再痛,眼角眉梢也就有了一种生活称之为成熟的东西。   在工作的这一个月里,成熟的增长超过了以前二十几年的总和。   可是衰减的是那时的激情。   即使当人民广场所有的鸽子从我仰起的脸上飞过,我也再感觉不到心动——虽然我很怀念那种心痛的感觉,好像细细的针尖体味鲜血的灵动,好像心脏被扭曲成各种形状,而唯一不能成型的却是原来的样子。   闭起眼睛,家乡山村里的山雀就会萦绕在心头,漫山遍野,那是一种自在。   它们歌唱,飞舞,栖息,繁衍……   广场的鸽子始终是不自由的,就像眼里的泪水,在这个凶猛的时代,想流也不能流。   于是,最盼望的就是凶猛时代的死。   我已经能够做到不动声色地看清楚一个女孩子想要什么,能够按照女生设想的去体贴,去给她所认为的浪漫,然而我知道,我失去的是一种叫“纯”的东西,就和这些飞舞的翅膀下面的人们一样,之所以会感叹乃是因为已经失去——岂非只有失去,才会羡慕,才会惊异,才会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点心的抽动,即使脸上是一阵激动的红晕。   所以,为了和已经没有了的一些东西告别,为了将来我的老爸老妈,为了忘却或者为了忘却之忘却,我,只有出国。   也可能,是不敢面对凶猛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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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3-3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年是我第一次在异地自己一个人过年。   放三天假。   除了给老爸老妈、同学朋友打电话,就是呆在租的房子里吃饭、上网、睡大觉。   年初三。正赖在被窝里,半醒半睡间。   电话铃声响起。一接,是个熟悉的声音。小宇。   她说她一直在疯狂地忘记我,直到一直疯狂地找我。   她说她威胁清晨,直至得到我的电话号码,因为今天是情人节。2002年的年初三是情人节,她不想浪费。   我睁大眼睛,使劲,可是心却没有一点颤动的迹象。   人是不是只能恋爱一次,再往后就不会有任何激情,抑或是受伤后根深蒂固的一种自卑?   我想哭,只觉得眼睛是干涸的;我想说忘了我吧,喉咙里出来的是一阵阵嘶哑;我想放下电话,却是肌肉的僵硬。   年初三是情人节,她不想浪费,我呢?   就这样沉默,冥冥中是遥远的叹息。   终于,放下电话,拔掉电话线――可是我真的放下了吗,拔掉了吗?   我抽了第一根烟。   随后的日子是日历上一个又一个的蓝色圆珠笔圈。看书,工作,看书。   G、托福,然后是SUB.分数不高,能进前15名的学校。   钦州、华师大、钦州,一步一步的走过。   瘪瘪的心好像慢慢地鼓起。   再往后是与学校联系,然后是签证,辞去工作。   最终可以回家呆两个月。离开家乡已经快两年了,不知老爸老妈变化大吗?                     回家。   家乡是如此的温暖,而时间或许是天使,拥有如此魔力,即使在空闲的时候我也没有再想起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只是在看到一些生离死别的烂片子时会感到一阵阵麻木。   陪陪老爸老妈,找找同学,剩下的时间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在我们这个小山城里绕来绕去。偶尔会碰上教过我的老师,岁月也在他们的身上留下足迹;有时会看到已经快叫不上名字的同学和妻子孩子逛街,或许我留给他们的印象也是模模糊糊的,所以经过身边时会看到他们略带惊异若有所思的眼神。   一切都在按照早已注定好的继续着,就像遗忘,也是如此。   两个月好像没什么感觉就快结束了,离别之前是不是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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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3-3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北京。机场。   老爸还是那个样子,从不把感情放在脸上,唯一能看到的是微红的眼圈;老妈也还是印象中的老妈,把我搂得紧紧的,哭湿了肩膀。   临走入检票口,老爸轻声对我说有个叫小宇的女生前一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她只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并且再三要求不要对我说她打过电话,老爸又说我没让你妈知道省的你妈罗嗦,老爸停了一下说自己把握吧。   我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心也还是静静地。   回头,是泪光中的老爸老妈,依稀有她和小宇的面容。   她还好么,男朋友对她也还好么?   我付出了真心,同时又给自己留下自卑。像一根毒草,扎根,紧紧地包裹。没有空气没有水分甚至没有一点点空隙挣扎一下。   而对于小宇,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始终无法克服那一点点不值钱的道德,没有办法再去爱另外一个人,或许,将来,等时间磨平了疤痕我会再鼓起勇气,可是那时可能小宇已远去。   我是魔鬼,所以没有结局,这是注定的。   原谅我。   红豆凄凄茂                     相思淡云头                     多情终无用                     从此恨潮生                     或许,不应该是恨,是听,是从此倾听生生息息的潮起潮落吧。   也许,这个凶猛的时代不会死,就像眼底的泪水,永远不会干涸。   也许早已注定,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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