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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新闻广播,文代会和艺代会代表们“纷纷”表示,要沿着伟大的D指明的“河蟹文化”的方向,创作演出河蟹文艺作品。…………
我们向肖斯塔科维奇学习什么——纪念肖斯塔科维奇百年诞辰
(经原作者委托授权发表) 我们向肖斯塔科维奇学习什么——纪念肖斯塔科维奇百年诞辰 王西麟 一 今年以来,世界都在纪念肖斯塔科维奇的百年诞辰。萧氏对中国的影响很大不仅在音乐界,而且波及到文学界美术界和思想界。而对中国来说,对他的纪念其意义和世界有特殊的不同。我认为要弄清的根本是:我们应当向肖斯塔科维奇学习什么? 肖斯塔科维奇的一生,生前就有争议,身后争议更大。这争议就是:他是苏联极权政体的歌颂者还是批判者?我们认识这问题不是依据他的言论,因为他毕生在高压下曾宣读过不少官方文件,也曾不得已的在若干官方文件上签名。我们不能据此判定他的态度,而是依据他的作品。也由于他毕生都生活在极权社会的铁幕后的苏联,因此论述他的作品也就和论述自由世界的没有意识形态强制的西方艺术家的作品不同。他的作品,若按人们的习惯观念或人文背景分类,大致有两类:一类是对前苏联社会歌功颂德的,即服从或服务于政治的;另一类是对现实社会和黑暗的极权政体持抨击揭露的即批判性的。对他的争论也就由此而生发。他是在这个特殊的高压制度的社会下,却做出了对人类文化和思想的特殊的重大贡献,对他的艺术成就争论的双方却都是承认的。现今的苏联,它的政权制度及整个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都已经崩溃解体16年了,而我们还在搞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所以,对我们中国的作曲家和文学艺术家,我们今天纪念肖斯塔科维奇,学习和研究他的音乐作品,又和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作曲家艺术家不同,而有了特殊的意义。我认为,无论是作曲家和艺术家,也无论文化和意识形态官员,从他的事件中吸收经验与吸取教训同样重要。 二 如上所述,我们纵观他的作品,大致可分成对苏联社会的歌颂的与批判的两类,还有不大容易归属的多意性的其它类。这种分法,当然是极其表面而浮浅的,但却是直观的。属于前者的,比如,《第二交响曲(十月)》(1927)、《第三交响曲(五一)》(1929),<森林之歌>(1949),还有中年时写的《合唱诗十首-十月颂歌》(1951),<第十一交响乐>(1957)<第十二交响乐>(1961)等。他早期的影片配乐《革命摇篮维堡区》、《马克辛的青年时代》<马克辛的归来>也是歌颂十月革命的。在他的中晚期的被后人称为献媚影片的配乐《难忘的1919》和《攻克柏林》明显是歌颂斯大林的。电影音乐并非他独立的作品,因此只作为次要的参考而从不作为主流。还有,在六十年代初,我们听说的情况是他写的<十一>、<十二>和还应该有的另外一部交响曲,将成为他献给列宁的<交响三部曲>,可是写完<十二>以后就没有下文了。后来写成的《第十三交响曲》是另外一部相反的批判性的作品,与题献给列宁的主题毫无关系。所以,所谓<献给列宁的三部曲>只成了一个终无着落的“传说”。然而<第12交响乐>是对十月革命的礼赞,却是无疑的。 但是,即就是纵观他的这类歌功颂德的作品中,情况也大大地很不相同。大体也分两种情况:一种歌颂是主动的真诚的自愿的,如<第二><第三><第十二><合唱诗>就是。这里要说说<合唱诗十首>,这是把俄国早期共产主义革命家作为沙皇时期的政治犯在监狱和苦役中写下的诗歌,及他们当时所唱的一些革命歌曲如《华沙革命歌》、《狱中之苦苦难熬》、《你光荣地牺牲》<听><发抖吧,暴君>等等集中编配成合唱和乐队音乐,可以说萧氏对这类早期的沙皇的苦役犯的革命歌曲的喜爱毕生不衰。在<十一交响乐>里大量地使用了这些歌曲,有十数首之多。他的用交响乐的思维来发展这些歌曲主题的技术在全世界堪称大师,我们有那么多的革命歌曲但是如何用在交响乐里的技术却迄今也没有学到手。(顺便说一下,在绝不属于歌颂类的<第八四重奏>里也又用了<狱中之苦苦难熬>。)这些都是对十月革命歌颂式的音乐作品,晚年也间或有这样作品。《第十二交响曲》也是四个乐章都有标题并题献给列宁和十月革命的,显然是他的较弱的一部交响乐,在西方从未被演出过,但是其中也不乏风起云涌的有力篇章。我认为这部交响乐和他早期的电影音乐<革命摇篮维堡区>等是一脉相承的。这些音乐都表达了他对十月革命的真诚敬仰之情。 值得提出的是清唱剧《森林之歌》和《阳光照耀着我们的祖国》这两首合唱曲,第二首不如第一首出名。两首都是用了御用文人多尔马托夫斯基的诗歌,两首都不是前种情况,而都不能归于自愿的。《森林之歌》写于1949年,明摆着是对1948年对他的大批判的回应。联共(布)中央于该年2月10日发表的决议,新闻媒体和在4月召开的全苏作曲家代表大会上,都对他进行了严厉地批评和恶毒地谩骂,明显看出这是他在现行体制的高压之下写出的一部歌功颂德的作品。所以,该作于当年的12月15日首演后,马上受到了音乐界和政府的完全赞同,他也因这部作品而成为1949斯大林奖金一等奖得主。给人的印象好像是政府也急需就此下台。这部作品当然也有一定程度的艺术水准,在当时的中苏友好的中国其影响就更大了,许多人都去模仿。但无论是当时和以后,此作在国际上却从来都毫无影响,这是他最没有国际声誉的作品。 他为何要写这样的作品?当时,斯大林发起了强大的批判,他被撤消了在莫斯科音乐学院的教授职务,在列宁格勒音乐学院担任的教授也被中止,他的作品被禁演,于是他生计无着。到了1949年,他不得不写这一作品应对一下,可以拿到官方去交差。客观地说,《森林之歌》虽然浅显而表面化,但还是有一定艺术水准。我喜欢第二乐章<过去的回忆>而早在文革前我就从不曾喜欢那第六乐章<未来的漫步>,其终曲第七乐章<光荣颂>,是对斯大林极尽歌颂。文革后我们才知道,肖斯塔科维奇本人因为在这部作品的歌词中出现了斯大林的名字,他不愿意听到人们对这部作品的赞扬声。近年来我们又才知道,他还说过这样一句话:写这个作品是”为了向撒旦交税”。那么到了今天,在苏联当年强大的政权已经解体的情况下,我们再来看他当年写了这样一些服从或服务于政治的歌功颂德的作品,是否说明他就是一个混世者?是一个诚心诚意做党专政的奴才?是给共产党的权贵大官们奉迎拍马的小丑?不是。第一个证据,是此前的1947年,肖斯塔科维奇还写了《小提琴协奏曲》,这才是他真心写作的音乐。到了1948年,他就在私下对友人说了这样的情况:“每天晚上,当那些耻辱的、卑鄙的辩论(指在会议上整他的发言)结束之后,我赶紧回到家里继续谱写我的《小提琴协奏曲》中的第三乐章。最后终于写完了。我个人认为,这部音乐作品还不错。”然而,这部作品却不能演出而被他自己放入抽屉,直到七年之后的1955年(斯大林死后),才有机会在列宁格勒爱乐乐团大音乐厅首演(见《肖斯塔科维奇书信集》第98页)。第二个证据是,1953年3月5日斯大林刚死,肖斯塔科维奇马上就开始写了《第十交响曲》,而且当年就演出了。这才是他对斯大林独裁极权真正的控诉,证明他的人格是完整的,他没有做官方御用的奴才。 <第十>首演后的评论众说纷纭,有人说写的是战争与和平,又有人说写的是其它等等,而他本人守口如瓶,只字不吐。当然,出于人们都能理解的原因,他也是过了好多年才说出这是写斯大林时代的,第一乐章的开始阴暗而沉重使人透不过气,而狂暴粗厉凶悍的第二乐章是为斯大林画像(但是艺术水准又如此之好而另人喜爱啊!)第四乐章是斯大林时代的坚冰终被打破而迎来了解冻时代的潺潺流水。由此也证明,他写《森林之歌》是被迫应付的、伪装的,与蓄意搞个人崇拜不是一回事。他不得不戴一副假面具,他不是一个有着双重人格、多重人格甚至分裂人格的音乐家。我们不但要看他在<森林之歌>的当时做什么,还要看他在这之后又做什么,这对中国今日的文化艺术界人士意义特别重大。从<森林之歌>后,我们再没有看到他写歌功颂德的东西,而<犹太诗篇><第十一><第十三><十四><十五>为莫索尔斯基<死亡之舞>和歌剧<鲍里斯•戈杜诺夫>全部配器,合唱诗<斯捷潘•拉辛的刑处><为米.布拿罗基的诗篇>等等几乎都是对人性的伸张对邪恶的批判的作品了。这是前一个类型的作品。 还有一些不好简单归类的情况,如<第七>和<第十一交响乐-1905年>。我们且说<第十一交响乐-1905年>。列宁说”1905年革命是十月革命的总演习”,因此,这作品就被归入对1917年的十月革命的歌颂之内。但是并非如此,此作写的是1905年的人民请愿被沙皇血腥地残酷镇压。这是由于1956年,赫鲁晓夫在苏联共产党的大会上发表了关于反对斯大林的秘密报告,这个报告长达八、九个小时,就像一颗炸弹,使全世界大震惊。报告反对斯大林搞个人崇拜,以许多闻所未闻的血腥杀人的故事,揭露了斯大林残暴的极权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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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lassical.net.cn/digest/dspnews.asp?ipt=4231
读过,很有见地的文章。
我始终坚持认为人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Z国的文艺音乐现在很遗憾地向“贱”上妥协!
这篇文章写得真的太好了!!
尤其是对当今某些秋天的故事、九荣十耻歌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垃圾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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