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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进来谈谈肖斯塔科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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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6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大家能把所知道的有关肖斯塔科维奇的资料发上来共享探讨一下好吗?在这里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关于作曲家本人的都好。谢谢大家的参与。肖斯塔科唯奇坚毅的斗志不屈服的精神和对音乐内涵深刻的表现值得让我们讨论和思考。历史证明他是苏联音乐家中人格音乐上最优秀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9 10:48:3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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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6 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德米特里·肖斯塔科维奇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作曲家之一。因此,他是苏联所夸耀的人物,国家不惜给他以一切荣誉。他是一个神秘的人,朋友很少,几乎是过着隐居的生活。但是他同党的关系密切,了解每个人,甚至知道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某些这样的秘密开始泄露在肖斯塔科维奇同所罗门·沃尔科夫合写写的《证词》这部奇特的文献里。它更加奇特的是肖斯塔科维奇不是苏联的持不同政见者。有些持不同政见者,如索尔仁尼琴,就写过有关苏联悲惨生活的报道。肖斯塔科维奇与他们不同,他是党的高级干部。这些东西也不是一个退党的人的议论。肖斯塔科维奇除了两次同当局冲突以外,一直到死都是红人。这部回忆录是对俄国的过去和现在的严正的控诉,也是对显然是在恐惧与绝望中度过的生活的回忆。但是,这些果真是肖斯塔科维奇说的话吗? 所以产生这个问题,是由于在西方的我们不免对被人盲目相信的苏联的这份神秘的手稿感到可疑。关于这本回忆录已经传闻好几年了,据说最初被偷带出苏联,然后所罗门·沃尔科夫做为它的编辑人出面,他是一位音乐报刊撰稿人,现住在纽约。沃尔科夫在这本书的序和导言里详细地叙述了肖斯塔科维奇的回忆录的原委,对于他的话姑妄听之,但是大部份音乐学家和历史学家是不会相信的,毫不讲情面的人要求有证据。假如在序和导言里所说的东西真有意义的话,那就是苏联一定会立即斥为伪造的。然而也没有充分理由不相信沃尔科夫所讲的话,并且这本书里确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同我们所听到的关于肖斯塔科维奇的东西相矛盾。 《证词》是这样产生的 沃尔科夫说,他第一次见到肖斯塔科维奇是1960年。两人结为密友,并且决定合作把肖斯塔科维奇的回忆录写下来。沃尔科夫做记录。他说:一架磁带录音机会使肖斯塔科维奇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不久肖斯塔科维奇就全神贯注,提供了大量材料,沃尔科夫加以整理。“然后我把这些段落拿去请肖斯塔科维奇过目,他对我的工作表示满意。用这些记录写成的东西显然给他以深刻的印象,我逐渐把这长篇回忆编成章节,并且把它们用打字机打出来。肖斯塔科维奇把第一部分都看过和签了字。” 最后的定稿内容有对斯大林时期和对苏联的音乐界的官僚主义的抨击,这显然不能在苏联印行。沃洛科夫“采取措施”把手稿弄到西方。肖斯塔科维奇约定这本书在他生前不要出版。他于1975年8月9日逝世,享年68岁。沃尔科夫在次年被批准离境。目前,他是哥伦比亚大学俄罗斯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有些人过去常常认为肖斯塔科维奇是党的理论家的代言人,他也确实让他的名字用在各种声明上过。但是肖斯塔科维奇是被迫随声附和,他根本憎恨这些党的教条——这是几年前就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了。这部回忆录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更会加深了某些人的看法,即:几十年来他们一直认为肖斯塔科维奇是被他工作的处境给毁了伟大天才。这位辉煌的第一交响乐和歌剧《姆钦斯克县的马克白夫人》的作者,因为不敢把他心目中所想的表现出来,实际上也只能为他的国家写宣传标语口号的音乐罢工了。只是在最后几年,肖斯塔科维奇知道他已经是快死的人了,他才把他准备怎样做的想法告诉了那里的领导。然后他写了完全同苏联文化的意识形态背道而驰的非常富于个性的、悲观主义的音乐。 斯大林时期俄国知识分子的生活的证词 “证词”的确是一位大音乐创作者的证词。但不仅如此,这本书可以加上一个副标题(斯大林时期的俄国知识分子的生活)。斯大林几乎在每一页上都在场。肖斯塔科维奇在思想上摆脱不开他,恐怕他向来是如此。斯大林拥有无上的权力,谁要是惹他生了气,他一怒之下就会干掉谁。1949年肖斯塔科维奇曾到纽约,见过他的人都记得他是一个性情腼腆、不善于说话,一支接着一支抽烟的人。我们很难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次出国的代价太大了”他写道,“我不得不回答愚蠢的问题和尽量别说话过多。他们还是做出了耸人听闻的报道。我一直想的是:我还能活多久?” 因为正是在前一年,肖斯塔科维奇同普罗科菲耶夫、哈恰图良、卡巴列夫斯基和所有的苏联主要的作曲家都被文化方面的意识形态专家安德烈·日丹诺夫抨击为“形式主义者”。形式主义这个可怕的名词是指同苏维埃人的思想抱负不相容的资产阶级倾向。在最坏的情况下,一个人被指责为形式主义可能就是要他的命。这也可能就是说他要被褥夺象有一辆小轿车和一所别墅(乡间的房屋)的特权,被取消出版和演出的权利,被监禁在西伯利亚的牢狱里。无怪乎肖斯塔科维奇在纽约时显得那么郁郁不乐了。 肖斯塔科维奇所描绘的是一幅知识分子被镇压的可怕的图画。知识分子不得不迎合一个人的口味。“不管听众对你的作品反应怎么样,也不管评论家是不是喜欢。这一切对最后的分析都是毫无意义的。决定生死的只有一个问题:领导喜欢不喜欢的作品。我强调决定生死,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所说的生死并不是比喻,而是真正的生死。这是你必须要明白的。” 因此,当1936年斯大林亲自带着抨击肖斯塔科维奇的歌剧《姆钦斯克县的马克白夫人》时,这位不幸的作曲家可能真的相信他不久于人世了。斯大林出席观看这部歌剧的初演,愤怒地退了场。这是“形式主义者”进攻国家基础的音乐。一篇抨击肖斯塔科维奇和这部歌剧的文章立刻出现在《真理报》上。肖斯塔科维奇说,他是在去阿尔汉格尔斯克的路上读到这篇论文的。这个抨击“改变了我的整个生活”。在这以前他一直是苏联音乐的尖子。现在他成了被点名的人了,成了“人民的敌人”,受所有反对他的人的攻击。“我几乎要自杀。威胁使我怕得走投无路”。肖斯塔科维奇在几年以后用他的第五交响乐来赎罪,但是一直到他的一生的最后几年再也不敢冒险了。 实际上他已经变成苏联国家机器的一个工具,鹦鹉学舌般地重复官方的教条,成为苏联文化的挂名首脑。后来,肖斯塔科维奇在他的书里反问自己几个问题,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正面回答“为什么我做了这件事和那件事或为什么我在这类的文章上签字”。而是含蓄地提出另外一个问题来回答:“如果你处在我的地位,你怎么办”? 虽然肖斯塔科维奇没有直接回答,但他十分明确无疑地间接地回答了问题。他拿哈姆莱特做比喻:“当哈姆莱特说他不是一个笛子任人来吹时,他和罗森克兰茨与基腾斯登的一段对话特别触动了我。这是绝妙的一段争论。他是容易办到的,他毕竟是一个王子。如果他不是的话,人们会拿他当笛子狠吹,吹得他晕头转向还不知道是什么伤害他”。 他或者拿李耳王做比喻:“我认为重要的是李耳王的幻想崩溃了。不,不是崩溃。崩溃是来得猛,一下子就过去了,这是不能形成悲剧的。这也不耐人寻味。而是眼看着他的幻想逐渐地、慢慢地破灭——这情况就不同了。这是一个惨痛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过程”。因此,以哈姆莱特、李耳王自比的肖斯塔科维奇,是一个已经失去自己的幻想的人,是一个精神崩溃和绝望的人,在生活和工作上一天天地挨着惨淡无光的日子。 这也是关于他人的证词 肖斯塔科维奇曾多次见到斯大林,认为他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农民,并且一段接着一段地讲他无知的笑话。但是首先讲的是这个人所引起的畏惧感。肖斯塔科维奇显然甚至在斯大林去世已经二十年以后想起来还不寒而栗。“有时只因为一点小事、一句无心的话就会使斯大林发火。一个人说话说多了,或者照斯大林的看法:受的教育太多了,或者执行斯大林的命令好得过了头。这就够了,他就完蛋了。” 没有人能够幸免,甚至图卡切夫斯基元帅这样的民族英雄在被诬告为希特勒的间谍以后也被斯大林给处决了。图卡切夫斯基本人曾使年青时的肖斯塔科维奇很感兴趣,书中有几页关于他的事写得非常动人。音乐和音乐界的人物在书中并不占主要地位。肖斯塔科维奇认识诗人、戏剧界的人、政治家、画家。他成为先锋派剧院院长符谢沃洛德·梅耶霍尔德的门徒,曾为他所导演的某些剧写配乐。书中有大量关于这位在大恐怖时期失踪了的近似神话式人物的资料。梅耶霍尔德知道他已被列入黑名单,但是他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一天他被捕了。以后再也没有听到他的音信。 这是发生在排练普罗科菲耶夫的歌剧《谢苗·柯特科》时候,梅耶霍尔德担任导演。这个剧继续排下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这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可怕的迹象;一个人失踪了,但是每个人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梅耶霍尔德的名字立刻不再有人提了。如此而已”。 在这本回忆录中还有其他俄国的名人出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露了一面,肖斯塔科维奇讲了一个关于这位戏剧界的天真的人的笑话,他简直不能相信别的俄国人过的日子同他不一样。还有符拉基米尔·马雅科夫斯基,肖斯塔科维奇赞赏他的诗才,但是看不起他的为人,认为他是机会主义的“phony“(一个完全是美国腔的土话的译词:骗子、哗众取宠、大亨。肖斯塔科维奇是不是真用了它的俄文的一个对应词?)。在回忆录中占突出地位的另外一位苏联文学家是米海伊尔·左琴科。他是一个讽刺作家和剧作家,是肖斯塔科维奇的密友。 当然,音乐界的人读这本书会特别感兴趣。肖斯塔科维奇在这些篇幅中必然要发表他的见解。例如,他从来不喜欢普罗科菲耶夫,并且毫不含糊地明说出来。实事求是地说,肖斯塔科维奇确实是有点存心踩他这位伟大的同行一脚。普罗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维奇写道)是个装腔作势的人,他不会配器,他经常有人替他配器,他的音乐今天听起来音响暗淡;他“有一颗呆头鹅的心,他总爱同人吵架”;他为追求华而不实的效果不惜牺牲本质的东西。 关于普罗科菲耶夫不会配器的事(如果是真的话)倒是挺新鲜的,这在涅斯齐叶夫的权威性传记著作或其它资料中是找不到的。肖斯塔科维奇还特别谈到如念大剧院的芭蕾舞团不用普罗科菲耶夫本人配器的乐谱。巴维尔·兰姆曾为普罗科菲耶夫的某些音乐配器,一个名叫波格列包夫的音乐家在《罗米欧与朱丽叶》的大剧院演出本上列名为乐曲的合作者。 但是肖斯塔科维奇真正喜爱的作曲家不多。在现代作曲家中,他谈到斯特拉文斯基(虽然有某些保留)和伯格时,说了一些好话。他把穆索尔斯基当偶像崇拜,并且详细地谈到为什么他决定给《包里斯·戈杜诺夫》配器,他喜欢马勒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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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6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肖斯塔科维奇将各式各样的“音乐密码”放入自己的作品中,而其中最明显又最为人知的就是他用四个音符构成的音乐签名:D—降E—C—降B又或者是DSCH。这个“签名”的来源有点复杂:迪米特里·肖斯塔科维奇的名字在德文中的拼写是“Dmitri Schostakowitsch”,而名字开头的“D”和他的姓中的头三个字母“SCH”合起来就正好是D-SCH。在德文的音乐术语中,D是D;降E就是“Es”,而“Es”听起来又有点像是“S”;C还是C;而降B在德文术语也经常会用H来表示。 这段描述来自作曲家1974年12月7日寄给肖氏研究专家德雷克·胡尔姆的一封信中。它后来被胡尔姆收录在他的《迪米特里·肖斯塔科维奇:作品及其录音目录》一书中。在这部书里有关于DSCH签名更详尽的描述。 DSCH出现在肖氏的作品中 第十交响曲(1953)第三乐章是两个音乐形象之间的一场战斗:它们其中一个是充满严厉的遣责色彩的,而另一个就是DSCH一种高度紧张的出现。这一乐章展现出一幅令人颤栗的精神斗争的场面。在第四乐章中,斯大林的死被疯狂地庆祝(这位独裁者曾以一种狂暴的形象出现在第二乐章中);而DSCH动机在接近尾段的音乐中唱起了火热的凯旋的歌声——但却仍带着一丝绝望的神伤。 第八弦乐四重奏(1960) 《作品全集序言及对比序言的简述》作品123(1966)这个有14个字的题目其实是属于一首只有2分钟的歌曲的,这首为男低音和会风琴而写的作品是作曲家为了庆祝他的作品全集出版而写的,是一首颇为新鲜而又具有幽默感的作品。作曲家在其中加入了他的DSCH签名,不无讽刺地向观众表示他的歉意,他那“令人不快”的音乐折磨了听众的耳朵。 我们也不应该忘记在第一小提琴协奏曲中Scherzo中那段只有2分钟的小提琴拉奏(相同的调子可在作曲家歌剧《马克白夫人》中找到),而在第一大提琴协奏曲中,DSCH动机的一个变体贯穿了作品的第一乐章,这段音乐像征着个人(大提琴)对暴徒(乐队)的抗争。在这段音乐中,乐队对大提琴步步逼近,直至最后将其逼至近乎疯狂的旋转之中——作曲家在这里含蓄地影射政府当局胁迫他为他自己毫无热情、不感兴趣的共产主义高唱颂歌的行径。此外,DSCH动机还曾出现在第七弦乐四重奏的Lento中。这是作曲家为悼念刚逝世的妻子的一首简单但感人的哀曲。 DSCH出现在其他作曲家作品中 许多作曲家都曾将肖氏的DSCH动机写进自己的作品中,以示对作曲家的敬意。英国作曲家朗纳德·斯蒂芬森就曾为钢琴写了一首长达80分钟的帕萨卡利亚舞曲,其中就融进了DSCH动机,但也有一些作品隐藏了DSCH动机,像施尼迪克的第三弦乐四重奏,DSCH是隐蔽地藏在了第一乐章中(另外,贝多芬的《大赋格》也被引用),并不明显。 鲁托斯拉夫斯基将DSCH动机用于他的《乐队交响曲》中的托卡塔部分。 樽胡斯拉夫·马蒂农在他的第六交响曲中也不时引用了DSCH动机。阿斯托·皮亚佐拉为双簧管和弦乐写的组曲中——这是一首绚烂的抒情曲——也引用了DSCH动机。但在这里却被转变成半音关系,作为最后一个乐章葬礼进行曲的低音部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有点什么特别的吗? 马尔科姆·阿诺德的第六交响曲(1967)有一个奇特的第二乐章,作曲家称之为“为一种已死的音乐而写的葬礼进行曲”,在这里DSCH动机被升了一个半音,并贯穿整个乐章。肖斯塔科维奇是阿诺德最崇拜的作曲家之一,在这部作品中对DSCH动机的引用,很明显是有目的的。 本杰明·布烈顿在他的作品中也使用了DSCH动机,在这一段音乐中DSCH动机首先由合唱团唱出——这是一个十分有力的主题——然后,管风琴接过来,用一种令人震慑的力量将其奏出,这部作品在1943年在肖斯塔科维奇与苏联当局发生矛盾之后写成的。胡尔姆相信,布烈顿这位肖斯塔科维奇的好友,是通过音乐向肖氏传递着秘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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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6 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一个作曲家,德米特里·肖斯塔科维奇是靠他在1925年创作的第一交响曲而一举成名的,他当时是19岁,列宁格勒音乐学院的学生。这部交响曲是作为毕业论文于是1926年5月12日首次得到演奏的。从那以后,这位青年俄国作曲家的名字就经常在报上出现了。 1906年9月25日生于圣彼得堡(原列宁格勒)的肖斯塔科维奇,是迄今为止当代苏联作曲家中得到最广泛宣传和最著名的一位。这部份是由于他的音乐所具有的鲜明特性,部份是由于20、30、和40年代早期的意识形态现象所决定的。 肖斯塔科维奇是在俄国革命中诞生的。他是在苏维埃思想的哺育下长大的,他认为自己的音乐表达了俄国人民的情感,是符合苏共中央所阐明的信条的。 于是他的音乐就成了欧美左翼知识分子的团结号角,在30年代的大萧条期间他有非常强的影响力。 红色音乐家的政治磨难 尽管如此,这位作曲家也未能永远得到共产党的赏识。他和党的关系的第一次破裂是由他的歌剧《姆倩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引起的。 1935年2月,当这部歌剧在阿图尔·罗金斯基的指挥下由克利夫兰管弦乐队和九名歌唱家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演出时,它引起了人们巨大的好奇心,并招致了来自某些方面的的反对。1936年2月,《真理报》发表了一篇文章,说这部作品是“没有苏维埃思想的、怪诞的和左倾的。” 这位作曲家做了公开检讨,并以次年写出第五交响曲来赎回了自己在苏联人眼里的声望。可能这部交响曲是除了《第一》之外他所作过的最受欢迎的作品。 然而到1946年,他由于所作的第九交响曲又受到了《文化与生活》杂志的非难,这家杂志说它“过分荒诞与无聊”,说这部作品未能表现出苏维埃人的严肃目的。 更糟糕的是,1948年2月11日肖斯塔科维奇、阿拉姆·哈恰图良、谢·普罗科菲耶夫,以及其他四名比较次要的作曲家遭到了苏共中央的指责。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又一次地被宣布为“左倾的”和“资产阶级堕落”的表现。肖斯塔科维奇做了“改正错误”的保证。 结果他用写了一系列严格遵循该党方针的作品的办法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为此他在1950年被授予了斯大林奖金。 1957年,当时的苏共中央书记德·谢皮洛夫在莫斯科举行的一次苏联作曲家代表大会上,就1948年党中央有关肖斯塔科维奇等人的决定做了平反,结果肖斯塔科维奇和哈恰图良被选为苏联作曲家协会书记。 肖斯塔科维奇仅有几次出国访问 肖斯塔科维奇到美国访问过三次。第一次是在1949年,当时他被派去出席由美国全国艺术、科学和专业理事会发起的一个“世界和平文化与科学会议”,并在该会议上发言。 他和一个由17名成员组成的代表团于3月23日到达美国,而在3月29日就根据美国国务院的要求离美返国了。要他们走的理由很简单,即该代表团只是被准许来参加该会议为期3天的活动的。很多美国公民和出版物都攻击了这次会议,把它说成是“红色阵线”。 1959年10月,肖斯塔科维奇又来到美国,做了一次为期一个月的比上一次有意义得多的访问,这次是根据美苏文化交流协定进行的。与他同来美国的有四个别的作曲家——吉·赫连尼科夫、德·卡巴列夫斯基、康·丹柯维奇和费·阿米洛夫和一个批评家兼音乐学者鲍·雅鲁斯托夫斯基。该代表团访问了几个大城市的交响乐队并听了对他们自己的的和美国作曲家们的作品演奏。 访问过程中,大部份讲话都是由苏联作曲家协会第一书记赫连尼科夫出面,看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别的作曲家单独和别人接触和直接解答向他们提出的一些问题。肖斯塔科维奇即使是对这种限制感到激怒的话,他也从未当众表现出来过。 1973年6月,由于多年患病而显得面容憔悴但仍然有一股憋着的劲的肖斯塔科维奇,登上了苏联邮轮米哈伊尔·莱蒙托夫号来做他一生中的第三次访美之行。他此行的目的地是伊利诺斯州的伊文斯顿市,在那里西北大学要授予他荣誉艺术博士称号。 在纽约期间,他出席了纽约交响乐团举办的一次“炉边地毯音乐会”(rug concerts),并得到了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在该音乐会中保留一个固定座位的权利。在回国的时候,他说他感到在美国的这段经历有趣,但也有一种复杂的心情,他认为,那些随随便便地斜躺在地毯边靠椅上的听众对严肃的音乐表现出了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肖斯塔科维奇到1960年才参加了苏联共产党,他生活中的那些起伏并没有由于入了党就结束了。1963年他的第十三交响曲被尼·赫鲁晓夫压制了,因为在这首交响曲中他引用了叶夫盖尼·叶甫图申科的一首猛烈抨击反犹太主义的诗。不过在同一年中那部曾被搞得很臭的歌剧《姆倩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修改后在莫斯科得到上演,并得到了官方和公众的认可。这部歌剧改编后的名称是《卡杰琳娜·伊兹万洛娃》1965年3月4日纽约市歌剧院上演了这部歌剧。 1966年9月24日,在他60岁生日的前夕,他被授予了苏联的两种最高奖赏:一个是“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一个是“列宁勋章”。 西方的首演权最后落在托斯卡尼尼的身上 第二天,在莫斯科为他举行的庆祝生日音乐会上,作曲家德·卡巴列夫斯基把肖斯塔科维奇称作“我们时代最伟大的音乐家。”据报导,肖斯塔科维奇用“通常那种害羞和笨拙的鞠躬来回答了这种赞扬”。在音乐会上他的儿子马克西姆指挥了他的第一交响曲,并首次演奏了他的第2号大提琴协奏曲,独奏者为姆·罗斯特洛波维奇(现阶段已移居美国,是著名的大提琴家、钢琴家和指挥,自1977年起担任美国国家交响乐团的指挥——译注)。 与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有关的最出名的一段插曲可能是他的《第七》即《列宁格勒交响曲》在美国首次公演的那件事。这部作品长约80分钟。它是1942年写成的,是以音乐形式表达对那座被围困城市的保卫者的纪念。这部交响曲的总谱被子用缩微胶卷复制下来,然后飞送至美国。 列奥波尔德·斯托科夫斯基、罗金斯基和谢尔盖·库赛维茨基都争着得到首次指挥这部交响曲的权利,结果这个荣誉却落到了阿图罗·托斯卡尼尼的身上,1942年7月19日他指挥美国国家广播公司(N.B.C.)交响乐团通过无线电广播首次演出了这部交响曲。 1944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为取得肖斯塔科维奇第八交响曲的首次播音权向他支付了10,000美元。 从他那出了名的第一交响曲问世以来,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风格始终没有什么改变,因此也有人认为他从来没有写出过什么好作品。他的风格中的所有要素都是人所共知的:宽的旋律跳跃、故意的不谐和音、谐谑曲般的旋律和突如其来的和声并置,以及经常出现的进行曲般的段落。 他的音乐的另一特点是冗长、缓慢的乐章,通常用慢板节奏,对此他的崇拜者称之为贝多芬以后最富有意义的作品,他的贬损者则称之为浮夸而无聊。 他最受欢迎的作品都是交响乐型的,其中《第一》、《第五》、《第六》等交响曲在美国演奏得最多。战后他的《列宁格勒交响曲》很少有人演奏,至于他较早期的作品《十月》(《第二》)和《五·一》(《第三》)交响曲几乎从来没有人演奏过。 此外,肖斯塔科维奇还写过一首受人欢迎的钢琴协奏曲和许多室内乐曲,后者包括一部弦乐四重奏。他还写过许多歌剧和芭蕾舞音乐,他也是为电影配音的最著名的当代作曲家之一。至今,现在在许多音乐会的节目单上还演奏着他的一些前奏出、赋格曲和其它的钢琴独奏作品。 列宁格勒的一家文家杂志《涅瓦》在1966年9月号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说肖斯塔科维奇的“人格和生活并不为我们所知晓——并不是他的生活问题,他的生活一直平安无事,而是这个人的内心世界史。肖斯塔科维奇不属于那种愿意向别人吐露思想、话旧、或向别人敞开自己的创作车间的人范畴。” “大多数作品都是取材于个人事件;对于肖斯塔科维奇,我们也只能这样设想。他的内心世界对局外人的那些凝视是关闭了的。关于他的作品他讲得很少,谈起来也是不加渲染地三言两语,只给人一种平淡无奇的信息。” 他的个人生活还是个谜 肖斯塔科维奇也的确偶尔谈起过他的早年生活。1959年他说,“我很小就非常喜欢听音乐。我的邻居学音乐,我那时总是在他的房子外面转,透过门缝听他练琴。”他说这是有关他童年的最深刻的记忆。 他祖父由于参加了波兰解放运动而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但他父亲回到了圣彼得堡并在官办的度量衡局中成了一个化学师。 肖斯塔科维奇从小就学习钢琴并在11岁时显示出对作曲的兴趣。他13岁时进了圣彼得堡的音乐院,阿历山大·格拉祖诺夫当时是该院的院长。有一个作家回忆说,当时在学校的走廊里可以经常看到一个肥胖开朗的作曲家和一个矮小瘦骨嶙嶙和薄嘴唇的学生谈个不休,这个学生就是肖斯塔科维奇。 肖斯塔科维奇还没从音乐院毕业,他的父亲就去世了,于是这个年青人就靠为无声电影弹钢琴伴奏来掐自己学习用的花费。1923年他取得了钢琴师的学位,1925年他以作曲系毕业生身份毕业。 肖斯塔科维奇在他一生的大部份时间人都保持了一种男孩子气的外表,他瘦削、戴付眼镜、样子认真、前额上总是垂下一大把头发来,不给人以任何莫测高深的印象。他喜欢运动——排球、网球和英式足球,象棋也下得很好。 他在莫斯科的公寓楼里有一套宽敞的房间,并在离城30英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向政府租来的不错的乡间别墅。尽管他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者并且动作相当神经质,他并不是易冲动的人,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乡间都可以自如地作曲。他工作起来速度快,作曲时通常不用钢琴,可以将乐思直接记在谱纸上。他钢琴弹得很出色,在首次演出自己的作品时常担任独奏。 不管得到还是得不到共产党的赏识,他过着一种舒适甚至可以说是优裕的生活,根据人们的估计,他可以经常收到一笔可观的演出费、版税和奖品。 在几年以前对他进行的一次采访中,他表示不管是那些政治上的还是艺术上的对他的批评,都未能过分地打扰他。 “从我一开始写音乐,我的作品就受到了批评,”他说。“我承认有些作品确实不好,但是谁又能说我的生涯遭到了这些批评的损伤呢?全俄国都演奏我的作品。单是一部作品遭到批评并不意味着乐队就停止演奏其它的作品了。我照旧创作,政府也照旧支持我,并且支持很大方。” 他的第十三交响曲实际上是为叶夫盖尼·叶甫图申科写的一些诗谱的曲,为此招致了赫鲁晓夫的不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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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0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悲情的人,当图哈切夫斯基遇害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感觉,那时他才二十几岁,元帅已经四十几岁了,两个人是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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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1-12 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luhongwei朋友,你指的元帅是谁呢?不应该是斯大林吧,肖斯塔科维奇内心里面是非常憎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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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8 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五交响曲是我喜欢古典音乐的入门曲目,非常喜欢他的音乐! 而且,他逝世于1975年8月9日,而这一天也是我来到人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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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4 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元帅就是指图哈切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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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5 12:11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过得还算不差吧,仅管有批评,不过还没有像别人那样被流放到西伯利亚。 我记得中国指挥界的元老李伦德当年(五十年代初)到苏联,听了肖的10还是11,觉得很不解,为什么他的音乐里面充满着辛酸和悲愤。 到了80年代,李伦德指挥中交演出老肖的作品时,总算找到了感觉。 三十年代的苏联,和60、70年代的中国,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中国更长、更残暴、更恐怖!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1-25 12:12:1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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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7 00: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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